君鹤察觉到他到来,睁开湿漉漉眼,声音喑哑难听,“小叔叔,难受。”
许临清居高临下看着他,君鹤满脸通红,眼里都是水汽,脆弱又漂亮,和平时极具侵略性他全然联系不起来。
许临清原本是不想理他,但看他半死不活样子,还是倒水回
忽,君鹤发出微弱喘息,许临清猛然惊醒,触动般把手收回来。
他在做什?他想要君鹤死。
许临清浑身出身冷汗,再不敢看君鹤眼,逃也般地快走出房间。
躺在床上君鹤缓缓睁开眼,烧得通红脸露出个清浅笑容。
他小叔叔还是不够狠心,他想,如果能死在许临清手里,也是种幸福。
“小叔叔”
君鹤声音沙哑得像被沙子磨过。
“怎?”
君鹤却不说话,许临清低头看,就几秒时候,他已经闭上眼,也不知道是烧晕过去,还是睡着。
他在床边站会儿,这脆弱君鹤他还是第次见,君鹤额头上都是汗,唇微微张着,红艳艳,干燥得已经起皮,呼吸微弱,平时萦绕在周身戒备全都不见。
46.
秋老虎来毫无预兆,猛烈得让人措手不及。
许临清没想到看起来强硬得仿佛永远不会倒下君鹤竟然发起高烧。
家庭医生量过体温,39.2,君鹤神志不清躺在床上,还是紧紧攥着许临清手不肯松开。
“君先生是劳累过度,加上着凉,这几天多休息,别吹风,”家庭医生边收拾着东西,边嘱咐道,“吊瓶空记得换,每隔四小时吃次药。”
——
许临清在自己房间里足足待半个多小时,他全身都在抖,为自己竟然生出杀死君鹤恐怖想法而后怕。
是不是在疯子身边待久,也会变成个疯子。
许临清到浴室洗个冷水脸,才想起君鹤吊瓶没有拔,纵然再不愿,也还是回到房间去。
吊瓶里液体已经空,君鹤血正在回流,整条透明管子都是鲜红色,许临清视线被刺下,大步走过去把管子调好,过会儿才替君鹤把吊瓶拔。
许临清眼神渐渐变得深沉,他慢慢地靠近君鹤,试探性地喊,“君鹤?”
回答他只有君鹤呼吸声。
他忽然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着,喉结滚动下。
许临清不自觉地伸出手,直到覆盖在君鹤脖子上,他想,只要他用力地收紧五指,就能掐断这颤动脖子,他指甲可以扣紧君鹤呼吸道,看着君鹤因为窒息而发抖,君鹤眼睛会因为缺氧而凸起来,或许他舌头也会往外伸,他会因为极度缺氧而死去,死状恐怖,等到人发现时候尸体已经腐烂,而到时候,他已经逃到天涯海角,谁都找不到他。
许临清病态地想着,五指渐渐合拢。
他话是对着许临清说,许临清却没怎上心,淡淡嗯声。
等医生走,他就再也维持不表面平和,想要用力把自己手从君鹤汗湿掌心里抽出来。
也不知道发高烧人哪来那大力气,他试几次都没成功,只得说,“去倒水,能不能松松手?”
君鹤掀起迷离眼,隔着层水雾看许临清。
许临清又尝试着把手抽出来,君鹤力气渐渐松去,他也如愿以偿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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