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新寻等这天已经很久,从他打听到许临清位置,就直在等待着最佳带走许临清时机,也终于让他等到这天。
许临清祭拜继父,君鹤势必不会带太多保镖在身边,也只有这次机会,错过,就再也不可能成功。
约定好船家已经在岸边等待着,沈新寻带着身血腥气上船,就再也撑不住轰然倒地。
夜里起风,大海充满着未知数,许临清把沈新寻挪进船舱内,此时沈新寻伤口已经恶化,意识也不大清楚,但还是不敢合眼,靠在船上调整着呼吸。
船上东西有限,沈新寻伤口却不能这放任下去,许临清找船家要酒精和刀,割开沈新寻手臂上衣服,露出伤口,伤口血已经止住,但皮肉都已经裂开,加上船只规模不大,不断有海水溅进来,沈新寻伤口浸泡海水,此时看着十分骇人。
许临清沉默着脱下自己外套,俯身用袖口处把沈新寻不断流血手臂扎紧,冷声道,“可不想你死在面前。”
沈新寻喘息着,露出个哭笑,“以为你巴不得死呢”
至于是为什,两人都心知肚明,谁都没有挑明。
许临清粗略帮沈新寻止血,又重新坐回后座,乏力般,声音很轻,“是孟殊让你来救?”
沈新寻忍痛咬牙,用没受伤手启动车子,在后视镜看许临清瘦削脸,踩下油门,清晰道,“不是,是来还债。”
55.
车子路狂奔,沈新寻跟不要命似闯好几次红灯,许临清在车上恍惚许久,才接受自己已经逃离出来现实。
他有种不真实感,像是在做梦,这切都来太突然,就如同天上掉馅饼,让他怀疑是不是又是假,实在不是他不想高兴,只是失望太多次,当希望摆在他面前,他甚至都不敢抓住。
许临清是被车里血腥味勾回神。
他知道君鹤会带保镖,但没想到他竟然在身上藏枪,许临清目光落在沈新寻手臂上,鲜红血已经染红两层衣服,好似再放任不管下去,他就会这样血流身亡。
许临清把手电筒咬在嘴里,言不发地替沈新寻处理伤口。
没有麻药,更没有医疗用品,有都是最原始用具,许临清用眼神询问沈新寻能不能撑得住,沈新寻脸上被汗水濡湿,咬紧塞在牙里布料。
尖刀刺入皮肉,换来沈新寻
因为他自私,害得许临清失去自由机会。
这两年,沈新寻每次梦回背叛许临清那个夜晚,都会惊出身冷汗,他欠许临清太多,就算是搭上这条命也会还给许临清。
沈新寻根本就没想过许临清会不会原谅他问题,连他都唾弃自己作为,又有什资格求得原谅。
——
海风咸涩,刮起阵寒颤。
沈新寻为什要救他?是孟殊示意吗?
无论如何,许临清都不会见死不救,他从来都是个看似强硬,其实比谁都心软人。
“停车。”许临清语气不容置喙。
沈新寻寡淡脸此刻苍白无比,他虚弱地回头看眼,没有回话,而是加大油门,许临清眉头皱,起身要去夺沈新寻方向盘,沈新寻惊,这才在路边停下来。
“再不走,会被追上。”沈新寻靠在车垫上喘气,因为疼痛额头上全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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