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跟白年相比,他才应该是那个真正脆弱向导。
床上男人此刻缓慢地睁开眼睛,他闭着眼皮像是有千斤重量,让他掀开眼皮那个
床上被绑着男人似乎听见门口动静,他被紧紧禁锢在床上双腿曲曲,那动作让他看起来像是只被海浪推到岸上来游鱼、在无水岸边无力地扑腾着自己尾巴。
这个男人即使被绑成这副模样,仍旧浑身上下都在用力反抗着。
白年面无表情地分析完后,又默默地往门后退步。
紧贴着他站在他身后聂平,差点被白年脚踩在鞋子上。
他伸出手用胳膊顶着脸嫌弃想要撤退白年,怕这人就这步小退地退回到自己家门口去。
床上男人脸色苍白,脸上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
他闭着眼睛蹙着眉头,头上头发被汗水濡湿成缕缕模样,下巴处胡茬也显得他久未打理过,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邋遢。
白年沉默地站在门口。
聂平跟在他后面,见他开门后不动半分,小声询问道:“怎?”
白年神情冷漠:“你们治疗组已经请不起清洁工吗?”
哨塔治疗组五号治疗室,说好听也叫做治疗室。
但实际是个禁闭室,里面通常会关着从黑渊出来后精神失控、用药物等各种治疗手段都无法稳定下来哨兵。
而根据哨塔内不成文规定,旦被关进五号治疗室哨兵,他家人会得到大笔抚恤金,签下协议后,他则终生被关在疗养院。
白年站在五号治疗室门口时,问句:“既然都关到这来,何必还要找人来治?”
聂平说:“他跟其他已经神志不清哨兵不同,他有意识,只是完全不配合治疗而已。”
聂平伸手抹把自己今天出门忘记涂发油头发,拦着白年退路,“诶诶”说道:“们人根本没办法靠近他啊,不然怎还让你来帮忙?”
白年蹙着眉头,明显十分嫌弃模样:“不行。
觉得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
你知道,在哨兵跟向导二者攻击能力上划分,只是个脆弱向导。”
“……”聂平闻言觉得自己头更秃,没抹发油做发型头顶被风刮过吹起阵凉意。
聂平个子没白年高,闻言只能从白年身侧缝隙里望进治疗室内,哨塔有专门清洁部门,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这间治疗室内部卫生条件不管怎看都算还可以。
聂平闻言疑惑地“啊”出声,不知道白年是哪门子洁癖犯。
“你们治疗室汗臭味、尿骚味、甚至某些排泄物味道让没法挪动半步。”
白年冷声道。
“……”聂平表示自己根本没有闻到他所说这些气味。
在他二人说话见,治疗室大门被打开。
白年微微挑起眼睛往治疗室内部看去,只看见几十平方米大房间内,摆放几个简单医疗设备,房间右上角摄像头随着门开声音缓慢地把镜头移过来。
机器转动声音嗡嗡,像是个零件老旧机器人在艰难移动。
房间左角摆放着张单人病床大小床,有个男人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在这张床上。
白年站在治疗室门口顿顿,他双手环上胸口,像是堵墙般地沉默地站在大门入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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