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几乎感觉自己太阳穴猛烈地跳动下。
迟等声音中竟然还夹杂上两分难以描述委屈感:“看见白老师,就十分兴奋。
无法控制自己。”
迟等声音顿顿,尾音又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想要弄哭您,想要弄坏您,想要把您吃到肚子里去……”
迟等说着顿顿。
他看见白年身后巨大水母在空气中缓慢地起伏呼吸着,它亮光耀眼过这个晚上院子里他曾看见过任何人造灯光。
水母在迟等视线中裂成无数个小水母,它们在漆黑院子里游荡,把夜晚衬得美轮美奂地如同梦境。
迟等满腔热血以及遇见对手时猛烈迸发出来战斗欲,瞬间便偃旗息鼓下来。
他甚至微微侧抬头往天上看会儿,又收回目光盯着满院美轮美奂白年精神体,他陷入诡异沉思里面。
战斗欲跟兴奋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后,迟等之前犯病昏沉感又涌上大脑。
恶狠狠地盯着迟等脸,因为不耐烦跟恼怒,脸上都布上薄薄层红晕。
他手掌按压着迟等脸,目光聚集在迟等脸上,精神十分集中地在向对方施压力,他嘴角带着冷笑:“蠢货。
至少稍微用下你那空空如也大脑来听听别人说话。”
他精神体也因为感染到主人集中精神力以及情绪波动,从他身体里散出来。
只巨大透明荧光水母静静地漂浮在院子里-
——也想要进入到您身体里去。
他开始感觉自己脖子非常疼、勒在身后手臂也因为姿势扭曲而难受异常,被白年甩好几巴掌脸更是火辣辣地疼起来。
迟等觉得自己身子在大海上浮沉,他难受到几乎想要呕吐。
他身子有些发软,双腿如同支撑不住身体般缓慢地蹲下身去。
迟等躬着背脊低着头蹲在白年房子门口处。
好会儿,他先几乎是欢欣雀跃地吐出句:“白老师,你在发光唉。”
迟等脑袋被按在门上难以转动视线,但是他力气很大,即使被束着胳膊,靠身体本身力量也足够能挣脱白年桎梏。
迟等看起来也变得有些愤怒,他声音也冻成块寒冰,他压低着声线,对白年应以同样冷笑:“白老师,你是不是忘是个会杀人哨兵?”迟等道,“还是您觉得您不会死?”
白年松开按压着迟等脸颊手掌,他伸手狠狠地掐着迟等下颌,让迟等视线转移过来,他盯着迟等眼睛冷声道:“你既然这样不识趣话,让聂平来把你接回哨塔吧?”
白年松开捏着迟等下颌手指,他往后退大步,神情全然满不在乎,他嘲笑道:“你总不会认为是特别需要你,才把你邀请到家来吧?”他仿佛听到个天大笑话般,“你觉得自己算是个什东西?”
不算什东西迟等靠着门贴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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