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抿抿唇,他表情显得异常狼狈。
他看眼白年,白年表情严肃地像是个刑场行刑官。
迟等睁大眼睛。
白年皱起眉头,伸手:“给。”
迟等没动。
直到他视线范围内最后丝光线也彻底消失以后,迟等猛地掀掉这个眼罩。
他几乎是心有余悸,但仍旧十分勉强地维持着自己镇定:“白老师,咱不用戴这个眼罩吧?可以闭着眼睛让您打手心啊。”
白年在对于迟等事情上,目十分明确。
就是对方不想做,那就定要做。
本来倒不是必须要戴这个眼罩,但是迟等如此抗拒,那显然就更加必须要做。
白年收回揉头发手后,迟等抬起双手揉搓会自己头发,故意粗着嗓子道:“白老师,您摸狗呢?”白老师毫不客气地回说:“是啊,摸狗。”
迟等也不知道是因为羞耻还是别,突然就不会回嘴。
他心有不甘,哼唧两声,然后决定绕过这个话题:“白老师,们接下来要做什?”白年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进房间是为什,他缓慢地“哦”出声。
他拿起眼罩放在迟等眼前:“你不是眼睛好吗,戴个眼罩。”
白年也知道自己这句话逻辑有问题,但是那又怎样,他要做什直接做就好,不需要给迟等过多理由。
手搭上白年手心。
白年被迟等逗得眼睛里浮些笑意:“叫两声。”
他又道。
迟等说:“你真很无聊唉白老师,你不是人民教师吗?”白年言简意赅:“被辞退。”
迟等从鼻子里短促笑出声,他嘀咕道:“不被辞退才有鬼。”
白年伸手去拿,他扯扯才把眼罩从迟等手中扯出来。
迟等喉结动动,白年面无表情地给迟等戴眼罩。
迟等抬手想要拦,白
白年板下脸来,说不二姿态:“戴上。”
迟等拿着眼罩手都缓慢地颤抖起来:“真不用。”
白年说:“戴上。”
迟等嘴唇颤颤。
白年又道:“不想再说第三遍。”
迟等要问:“为什?”白年说:“作为惩罚。”
“……”迟等顿顿,不知道戴眼罩算是什惩罚,他伸手接过白年给眼罩。
白年眼罩是纯黑色,上眼后严丝合缝,遮光性好到能让使用者觉得自己是个瞎子。
迟等用过哨塔治疗组给他戴眼罩,跟白年这个完全可以说是两种东西,那玩意遮光性很差,就跟在大太阳底下微闭着眼睛样。
迟等刚开始以为这个眼罩跟哨塔样,他把眼罩套上自己头,越过太阳穴,点点往下遮盖光源。
他嘀咕声音算不上小,分明就是要让白年听到意思,他见白年心情不错,也能明显地感觉到白年对他容忍度已经变高。
果然白年并没有生气,语气平静地反问句:“什?”迟等喉咙发出几声古怪气音,随后他“汪汪”喊出两声。
这次学狗叫不像在治疗室时样,吊儿郎当地带着逗弄白年心思,他叫完后耳后根到后脖颈片火辣辣。
因为头发偏长,又被遮挡严严实实。
白年轻笑出声,他收回自己手掌,在迟等脑袋上揉下,调侃道:“你学狗学得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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