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遭遇痛苦都嗤之以鼻,他无法共情痛苦者。
所有切在他大脑中都可以拆分成任何有效或者无效数据。
现在有个人抱着他腰,充满感激地感慨道
他贪婪地呼吸着白年身上气息,带着水汽呼吸声从白年腰腹处传出来:“让抱下您,求求您,白老师。”
白老师手指轻轻地叩两下。
就听见迟等说:“能听见您开门声音,能听见您走到身边声音,能感觉到您视线落在身上感觉。”
迟等说:“然后就可以充满勇气地醒过来啦。”
白年十分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这个人跟些与人类美好品质相关名词是没有任何关系。
点到第十下时候,僵硬着平躺在沙发上迟等身体开始缓慢舒展,他呼吸也缓慢平缓下来,而后脸上表情也放松下来。
在第二个十下过去后,白年看见迟等嘴角翘翘。
白年有些诧异地挑下眉,正想着这是噩梦直接转美梦?就感觉迟等胳膊动动,他两只手指捏住沙发旁站着白年裤腿,之后再缓慢地睁开眼睛,他双眼睛明亮,水洗过般清澈,双眼不带丝睡意。
他躺在沙发上直勾勾地盯着在沙发旁看着他白年。
然后他张嘴冲白年笑道:“白老师,你叫醒啦。”
白年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串起伏巨大数据观察片刻,他清清自己有些干涸嗓子,随后掀开薄毯从下床。
他穿上室内拖鞋,走路步子轻得像是只夜行猫。
白年轻轻地打开卧室门,客厅仍旧亮着巨大顶灯。
这光线亮让白年推门刹那没忍住眯下眼睛。
白年脚步缓慢地走到客厅沙发旁,他面色冷静地盯着沙发上闭眼躺着迟等。
他性格绝对是糟糕那类,是在自己概念中遇到个跟自己性格样人,也绝对要离他远些那种。
这倒不是因为白年性格中存在些自厌弃部分,白年比任何人都要自信,也更加理智明白,两个像自己样人相处在起绝对是毁灭性灾害。
白年自认知非常明确,他跟善良、英雄这种词语没有关系。
他在追求他真相,也只不过是为证明自己不可能犯错。
站在迟等沙发前看迟等陷入梦魇,脑中也十分认真地分析对方承受极限,他对人类痛苦嗤之以鼻。
他语气诚恳,不带任何古怪成分,甚至充满发自肺腑地感激。
这倒让分明只是在旁边看半分钟白年有些许古怪情绪,白年咳声,诚恳地说道:“没有叫醒你,只是想观察下你极限在哪。”
迟等手肘撑着自己身子,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捏着白年裤腿手指松开,长手往前探勾,直接抱住白年腰。
白年声“啧”才从嘴里出来,迟等把脑袋直接埋进白年腰腹上。
他看见迟等脸色惨白,满脸汗水,胸口起伏巨大,躺着姿势显得浑身僵硬。
白年垂着眼睛看迟等。
他听见迟等从腹腔内艰难地挤出些饱含痛苦呻吟,身上棉质睡衣好像都被汗水浸透。
通过白年刚刚数据观察,迟等至少已经处于梦魇中有半个小时。
白年手指在自己裤腿旁边下下计时般地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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