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手指指引着迟等视线往窗外看:“下雨。”
迟等显得有些茫然:“下雨怎?”——下雨不适合遛狗。
白年面无表情。
最后长叹口气:“没什,记得带伞。”
因为迟等这个人过于兴奋,二人出门时候才早上七点,迟等撑着把格子伞,走在路上十分兴奋地左顾右盼着。
迟等仰起头冲白年咧开嘴笑出两排牙:“明天见。”
白年已经做好带个精神状态不稳定哨兵出门准备,奈何天公不作美,正在下雨。
而这个精神亢奋哨兵,好像从几个小时以前就在客厅翻天覆地准备起来。
白年头疼。
迟等敲门声音仍旧在继续,他还孜孜不倦地在询问白年他今天穿着打扮问题。
白年说:“让你出去。”
缩在沙发里迟等立刻又坐直身子:“真吗?”白年看他两眼。
迟等跪坐在沙发上,双手轻轻地搭上白年膝盖,他眼神诚恳,语气哀求:“求求您。”
白年眼睛向下滑,瞥眼迟等搭在自己膝盖上双手。
迟等立刻收回自己手,放在自己大腿上,堪称乖巧地跟白年对视起来。
白年不说话,迟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年,盯着看会儿,竟显得有些可怜地带上恳求。
“如果您骗,就杀您。”
他眼神可怜,嘴上却恶狠狠。
白年神色冷漠,说话声音都冷下来:“给你个机会换个正常人会说话方式。”
“……”迟等肌肉都几乎有些不可控地颤颤,他眼睛往下耷,浓密睫毛遮住自己眼睛里光亮。
他像是个久未出过家门顽童,所到之处都留下他顽劣痕迹。
白年黑着脸走在迟等身后,边想着果然还是不应该放出来。
迟等家附近人烟稀少,路上几乎没人。
迟等在路上来回乱跑,踩满鞋子污水,还脚踩进个巨大水坑里,溅起污水
白年走到门口打开房门,迟等身上穿着件T恤、肩上挂着两件T恤,手上还拿着件。
他头发用梳子梳得整整齐齐,脸上胡子也刮得干干净净。
这切都显示他准备齐全、期待万分。
他冲着开门白年比划:“白老师,你喜欢哪件衣服?”白年脸臭:“有区别吗?”迟等说:“当然有,颜色不样。”
他还准备细说,“而且这件有个卡通人头像……”白年伸出手在迟等脸前打个响指,打断对方说话。
白年说:“如果做错事情,回来要挨打。”
迟等伸手揉把自己脸,压下自己开心语气:“没问题,白老师。”
白老师点下头,觉得所有事情都聊完,是时候回去睡觉。
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见坐在沙发上迟等嘀咕起来:“白老师,吃软不吃硬。”
白年回头看他眼。
白年手指在沙发上轻轻地叩两下,冷漠异常:“时间有限。”
迟等说:“不要骗,求您。”
白年从鼻腔里并不明确地应出声。
迟等转身往沙发角落上缩,浑身上下写满“不爽”,他嗓子从沙发里闷出来:“睡觉,再见。”
白年盯着蜷缩在沙发角落里迟等,再次开口道:“再问遍,你明天想要去做什?”迟等说:“又不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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