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等额头仍旧贴在白年背脊上,他完全没有被白年嫌弃地声音给干扰,他闷着嗓子笑两声:“您脾气真很不好。”
白年垂着亚宁画完最后笔,准备待会儿拍照发给聂平,让他查查这个图标会在什地方。
迟等压着嗓子,仍旧略带笑意嗓音又传出来:“白老师,什时候洗干净跟上床?”白年把迟等从自己背上抖下去,他转回身瞥眼迟等,先是拿着自己画好图摆在迟等面前:“这个图标,有印象吗?”迟等脸皱起来:“蛇?”白年把图放回桌面上:“有没有可能就是你怕蛇原因?”迟等眨下眼睛,他缓慢又怪腔怪调地“喔”出声。
白年瞥他。
迟等清清嗓子,恢复正常语调回复道:“不知道。”
迟等把自己额头轻轻地贴到白年后背处,他微垂着头,轻声说:“在刚刚瞬间也感觉自己非常自由,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迟等说,“十分清晰地记得,准备走,白老师。”
白年手指在纸张上轻轻地点点,他语调平静,几乎拥有能够安抚人心作用:“然后呢?”迟等低声笑下:“然后您把叫回来,白老师。”
白年有些不太理解:“你说你当时觉得非常自由,而且是主观上真想要走,为什又会被叫回来?”迟等闷着嗓子笑:“当时不知道,但是听见您声音那瞬间,突然觉得感觉是在骗。
它们想要骗走,困住,不给自由不给解脱。”
白年用剪刀把迟等手腕上绑着绳子剪断后,让迟等自己解自己腿上绑着束缚。
他坐在床沿边,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纸笔,凭着记忆开始画自己在迟等脑中看见那个建筑图标。
白年聚精会神地在回忆那个图标上细节,下笔十分干脆。
床上迟等花费很长时间艰难地解开自己身上束缚后,他有些茫然地在床中央呆坐片刻,他觉得头有些疼,嗓子也疼,浑身上下肌肉都有酸胀感,脑子却感觉异常清明。
迟等抬起手,揉揉自己突突直跳太阳穴,在略微缓过片刻后,他瞥见白年背对着他微曲背脊。
白年点下头,他垂眼继续完善自己衔尾蛇图标。
迟等额头贴着他背脊蹭蹭他脑袋,他低声问:“白老师,如果哪天你发现不正常,你还要不要?”白年闻言嗤笑声:“你以为你自己现在很正常?”迟等闷着嗓子笑下,随后小声埋怨道:“您刚刚都没亲。”
白年没理他。
迟等继续小声道:“之前您都会夸做得很好,还会亲。”
白年仍旧懒得理他,甚至觉得他有些吵地从嘴里嫌弃地啧出声。
迟等手脚有些无力,几乎算是从床中央爬到白年身后,他跪坐在白年身后,膝盖抵靠着白年。
迟等长出口气,缓慢地开口道:“隐约记起来,可能从小就在个研究院长大,直在被当成实验体在做实验,不能出门,没有自由。”
垂着眼睛画图白年,他手顿顿,随后侧过头瞥眼迟等。
迟等脸色还有些发白,脸带着思索:“后来产生种分散在各个地方感觉,觉得自己变得十分自由,还无处不在。”
白年从鼻腔里嗯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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