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去浴室洗个澡,回来后,迟等仍旧挨着床沿,睡觉姿势都没变过。
他似乎是听见白年开门声,躺在枕头上脑袋又小幅度地动下,他胸腔内发出些细微声音,白年听不大清楚。
白年上床时候想想,随后打开床头台灯,再关掉房间顶灯。
凌晨点钟,白年打个哈欠,十分难得竟然也觉得困意满满。
他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因为床头灯光亮着让他感觉又些许不习惯,白年拧拧眉头。
最近几天因为精神损耗过大,迟等睡觉质量非常好。
有时候白年夜里从书房出来,迟等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白年第二天早上醒来,这人还没睡醒。
白年本来准备直接去衣柜拿衣服,后来觉得地上卷着个人实在有碍观瞻,他面无表情地走到迟等身边。
“迟等。”
白年道。
所以,他对于迟等也变得越来越有耐心。
他实在算不上是个多富有爱心好人,所以才能屡屡见迟等濒临崩溃而后又恢复正常。
白年用牙齿咔嚓声咬断能量棒,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点,他撇下嘴。
有些好笑地想着,那只傻狗绝对离不开自己。
白年把啃完能量棒包装扔进垃圾桶里,活动片刻酸痛脖颈,又想着离不开也行吧。
工作,觉得有些好笑。
这件事情太有趣,足够他消磨十分多漫长又无聊时间。
他还能通过迟等查下,他放入过精神体哨兵信息。
非常好玩。
白年边啃着能量棒,边惬意地眯眯眼睛。
他睁开眼睛看下床头昏黄灯,又
迟等在睡梦中哼哼唧唧两声回应他。
白年伸出脚轻轻踢踢裹在毯子里迟等,显得脾气很差地开口说道:“滚去床上睡,或者滚去睡沙发。”
睡着迟等迷迷蒙蒙地睁睁眼睛,也没好气地说:“白老师不让睡床!”白年气笑:“那滚去睡沙发。”
迟等这会儿才好像清醒点,也没怪白年好端端地把他从睡梦中吵醒,抱着毯子立刻从地上站起来,随后挨着床沿边小心翼翼地躺下,他在枕头上轻轻地蹭蹭自己脸颊,随后长长地出口喟叹:“白老师,你好香啊。”
白年脸带嫌弃,见迟等蹭蹭后又闭上眼睛睡着,也懒得再骂醒对方。
他虽然算不上是个多有责任心人,但还是会信守承诺。
白年抬起手打个哈欠,听见书房门口敲门声。
白年还没回声,迟等有气无力声音先传过来:“白老师,觉得好困,可以先去睡觉吗?”白年说:“去吧。”
夜里十二点多钟,白年摘眼镜,边捏着鼻梁边往自己卧室走去。
他需要拿睡衣去浴室洗漱,进卧室后发现自己卧室灯亮着,迟等卷在个薄毯子里闭着眼睛已经睡着。
白年热衷解谜,喜欢复杂问题、难搞东西。
他感兴趣事情不多,觉得个人人生中百分之九十五时间都是在虚度光阴。
当然他觉得自己也是在虚度时光。
他刚开始对迟等确实算不上多感兴趣,跟对方在相处过程中也确实经常会产生不耐烦、烦躁等情绪。
后来也是在发现对方身上个又个谜团后,对对方产生兴趣,白年对于解谜十分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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