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推开铁门后,站在院门口转回身看看。
就看见迟等眼巴巴地贴在玻璃窗后面,目不转睛盯着他看,他手指还往天上飘着彩带戳戳。
白年有些嫌弃地啧声,他对于自己心软也有些诧异。
白年很小时候,他妈怀疑
迟等骂声,想把自己手中衣服直接甩到地上去。
白年瞥他眼。
他把衣服默默地抱到胸前,试探地询问:“真不再考虑下吗?”白年转身就走,迟等捧着衣服跟在他身后,在白年在玄关换鞋时,眼神晦涩地盯着白年,在白年推开家门时还定定地站着看白年。
白年几乎要被他幽怨眼神看得鸡皮疙瘩起来,开门走出去后立刻抖抖自己身上不适感,再回头看眼可怜兮兮迟等,没忍住哈哈两声笑出来。
迟等情绪激动,以为白年被自己真心所感化,想要带自己出去玩,他今天在院子里浇花时,打开院门,发现他们这个住宅区路边绿植上都挂些好看彩带,甚至天上都飘很多五颜六色彩带和气球。
白年似笑非笑地瞥他眼。
“今天也是去艾文大学吗?”迟等继续提问,“王院长有什新发现要提供给您?”“不去。”
白年言简意赅地回复。
“那今天是去拜访聂平给您发来那几个名单和地址吗?“迟等孜孜不倦地提问。
“不去。”
下,年度半个小时探望完成,白年会整整衣服,礼貌地跟这个给他生命男人道别。
“再见,明年这个时候再来看您。”
白年在这些古怪时候,会显出些讽刺礼貌来。
男人总是临到最后刻,随意问起些看似关心话:“你外婆还好吗?”白年听见外婆这个称呼,总没忍住脸上带上讥讽:“放心,仍旧恨死您。
连带着恨死这个世界上所有哨兵。”
迟等觉得今天是个好节日,他应该跟白年出去玩。
没想到开心笑完白年,只是对他说:“好好看家。”
随后白年便把房门直接关上,迟等在原地揪下头发,低声狠狠地骂句。
他把白年衣服扔在地上,但是还是没忍住长腿迈直接迅速跑到落地窗前站着,他手掌贴在落地窗上,盯着穿得风流倜傥白年不急不缓地往院大门走去,再不急不缓地打开院口大铁门。
迟等贴着玻璃盯着白年离开背影,恨不得能用眼神凿穿这扇玻璃。
白年表情冷淡,说话方式显得十分不礼貌。
迟等有些不爽:“白老师,您讲话很没礼貌。”
他学着白年说话语气,槽道,“个、两个、字、往外、冒。”
白年把扔在他胳膊上衣服拿起来,直接往迟等头上甩:“想跟出去玩?”迟等不爽立刻消失,他兴奋地拽下盖到自己脸上十分不礼貌衣服,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年。
白年撇下嘴:“不行。”
白年礼貌又文质彬彬地从探监室走出来。
今年十月十八日,白年还是准备独自驾车去往几十公里外黑塔,探望他亲生父亲。
他收拾文质彬彬准备出门,迟等在他脚后跟跟着走来走去,见白年换衣服,立刻伸手当白年人体衣架,让白年把衣服架在自己身上。
“白老师,出门啊?”迟等意有所指地开口。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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