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脸带着疑惑地瞥他眼,声音仍旧是如既往地带着嘲讽腔调:“你是幼儿园出来郊游小孩?过马路还要手牵手?”迟等冲着白年笑下,语气分外诚恳地解释道:“是
现在他见到白年,满腹牢骚跟怨怼就像冰水消融,他迅速地往白年方向走去,甚至恨不得在短短几步路之间用上自己最快奔跑速度。
白年才丢纸杯,迟等已经三步并两步地站在他面前。
距离近,白年发现这人脸上胡茬都冒出来,看起来有些憔悴。
迟等站在白年面前,脑子千回百转许久,突然龇起牙对着白年笑下:“嗨,白老师,好久不见。”
白年挑下眉,没有说过过多话:“回家。”
可是每当他直勾勾地盯着进房间给他抽血研究员,盯着对方脆弱脖子时,总会懊恼地立刻想到——“白老师会生气”。
他在几天前被人强行带走,注射肌肉松弛剂等药物,奋而反抗要离开时,都十分克制着不要去伤害这些人。
因为白年不让。
后来因为对方使用白年制作项圈控制器,迟等在那种削骨般疼痛下,完全没办法思考。
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伤人,他心中第反应竟然不是这群东西真该死。
等显然已经等不及,他好几天没见到白年,每天都徘徊在想杀人跟要克制二者之间徘徊,他情绪直非常糟糕,像是座随时都会爆发火山。
迟等是觉得这没什,他没必要控制自己,也没必要被人关在个小房间里,他觉得自己随时想走就走,离开前还要把火烧这个该死地方。
可是白年说:“你跟着他们走,过两天来接你。”
迟等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现在非常古怪好像没办法不听白年话。
白年说让他等两天,他就等着。
他言简意赅地吐出两个字,随后转身往自己停车地方走过去。
迟等只觉得自己身上汗毛都随着白年这平淡两个字而竖起来,他感觉到种自己从未曾体会过感觉,他没办法详细去描述这种感觉。
非要形容话,他觉得只能用自己人生中吃到第口糖滋味来与之相比较。
迟等目不转睛地盯着白年背影,他喉结饥渴地滚动数下,迅速地抬步追上去。
他跟上白年,用自己小拇指去勾白年手指。
而是非常、非常惶恐。
因为白老师,可能会生气。
迟等觉得自己可真是被白年养成只听话好狗。
可是那也没办法,如果白年站在他面前,勾勾手指让他叫,他也只能听话地汪汪叫。
如果第三天还是没有等到白年来接他怎办?他也只能继续等第四天到来。
等两天白年还是没有来,他没办法,只能继续等到第三天。
迟等边想着真该死真该死,他应该在几天前直接敲晕白年,带着白年去浪迹天涯。
他可以用绳子把自己跟白年绑在起,让白年根本没办法离开他身边,而不是想现在样这被动地等着。
迟等大脑里直有非常多念头闪来闪去,他有时候自己能捕捉到,有时候甚至自己都没办法捕捉到那些念头。
每个被自己捕捉到念头都像钟鸣样地在告诉他,他应该自己离开这个鬼地方,主动去找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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