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慢地眨下眼睛,他靠在衣柜壁上,缓慢地舒展下自己有些僵硬冰冷身体:“你照顾好身体,能做到吗,小狗?”迟等伸手抹下自己脸,他过去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不可遏制兴奋,十分乐意配合白年,这个情况下听到,他做不出任何反应,好半晌,竟然只能面无表情地回上句:“这个时候您竟然还在开玩笑。”
白年声音渐渐微弱下去,他刚刚舒展开身体也缓慢委顿下来,迟等听见白年最后句话:“会醒过来,不用担心。”
十几分钟过后,迟等哑着嗓子喊声:“白老师?”那个坐在衣柜里人没有回应他。
迟
白年喉咙有些痒,他清清嗓子咳声,才说道:“精神类致幻剂,通过静脉注射,所以放些血,延缓药物生效时间。”
迟等哑着嗓子,好像时间无法理解:“什、什?”白年双幽深眼珠直勾勾地盯着迟等,他又咳声:“有些话要跟你说,要拖下时间。”
白年舔下自己无血色嘴唇,集中起自己精神来,“长话短说,”白年说道,“这药物是改良,在里尔市是基本上是作为哨兵安乐死药物而用。”
迟等脑子“嗡”声,接下来白年说每个字好像都想巨大钟声样在他脑海敲响。
白年声音渐渐虚弱下去,他似乎有些犯困地阖阖自己眼皮,而后又强制睁开,他眯着眼睛盯着满脸茫然迟等:“说话你能不能听见?”迟等茫然地看向白年,他有些艰难地回说:“不太理解您意思……”白年冷着嗓子说:“那就等你之后回过神来再慢慢理解,接下来说话,每个字你都要记清楚。”
地鼻头突然酸。
是他从未有过感觉。
迟等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他低头咳声,小声对着衣柜方向说句:“白老师?”隔会儿,迟等听见里面传出个熟悉声音:“嗯,”白年说,“过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闷在柜子里原因,白年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
迟等快步走过去,打开衣柜门。
迟等艰难地回说:“您说。”
“待会儿可能会很困,会睡着。”
白年顿顿。
迟等没有说话,他连呼吸都变轻。
白年对着迟等笑下,他健康时每笑起来都要夹杂着几分刻薄或者似笑非笑,现在脸上带着病气,笑起来却显得温和不少。
迟等视力向来非常好,在昏暗灯光下,能看见白年靠着衣柜壁坐着,他垂着头,露出来半张脸在黑暗中显得白皙异常。
迟等鼻尖微微动动,他闻到来自白年身上血腥味,迟等脸立刻沉下来,他深吸口气,非常努力地稳住自己嗓子:“您受伤?”白年抬起头,他抬着眼睛看向迟等,他脸色苍白,脸上奇怪地布满层薄薄汗珠。
白年清清嗓子,他唇色发白,本来偏淡瞳孔,在黑暗中竟然看起来幽深异常。
白年对着迟等笑下,他还有心情称赞声:“不错,来得挺快。”
迟等喉咙里像是梗着东西:“您哪里受伤?”白年抬起自己右边胳膊,他整条胳膊已经看起来鲜血淋漓,手肘上非常用力地绑着根布带,以至于让白年胳膊看起来都有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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