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嗤笑
声：“那你或许最应该感谢，那些带着
精神体进入黑渊，然后还被你精神体吞掉
五个哨兵。”
迟等伸手抹下自己鼻尖，他低头龇牙笑声。
迟等心想，怪他们可怜。
然后他又想，谁叫幸运。
白老师代表幸运。
迟等呼吸顿顿，他试图在自己碎片杂乱记忆中去找寻
点跟这些微弱光芒有关东西。
它们在望无际黑暗中光芒几乎足以遮天蔽地。
迟等突然停下脚步，他躬下身，伸出手指去接白年手指上小水母，就是这
小东西，在光亮处这微弱光芒，却唤醒他在无边黑暗中飘荡灵魂。
他曾经像是游荡在没有白天大海间艘无人航行扁舟。
这些微弱光亮，像是灯塔，指引迷路灵魂找到方向。
白年见怪不怪地哦出声。
迟等迟疑片刻又说道：“它还吞噬过。”
迟等轻声说，“很多年。”
白年眯着眼睛思索好片刻：“你意思是，你精神体创造出黑渊，让无数人在里面迷失？”
迟等只犹豫着没有说出这种怀疑，他觉得这种可能会吓到别人，吓到白年，可是竟然被白年简单像是说“要去吃饭”样说出来。
：“还需要再吃点什东西吗？”
白年伸手轻轻地拍两下迟等脑门，他想想：“觉得你可能要让那个什阿夏西再出来讲遍到底发生什事情。”
迟等被白年拍眨眨眼睛，他听话地应道：“好。”
白年示意迟等起身继续推轮椅，迟等应声，走到身后重新推起轮椅。
白年又沉吟地问道：“还有你精神体，怎出来？之前出来都是不完整形态。”
这个光来自白年。
迟等长出口气，他抿着嘴唇微微笑下：“白老师，曾经在黑暗中忘记自己是什东西，然后见到这些微弱光，才想起自己曾经是个人。”
白年几乎立刻理解迟等说话是什意思，他在非常久远时光前被自己精神体吞噬，忘记自己是谁，甚至忘记自己是什东西。
那大概是段非常漫长黑暗时光。
然后……
迟等扯下嘴角：“白老师，是个人造哨兵，拥有个不可控又可怕人造精神体，应该是可以理解事情吧？”
白年现在没空去关心个精神稳定，但是情绪敏感哨兵，他沉吟着缓慢说道：“它之前还吐出过精神体。”
白年顿下，脸带嫌弃地说道，“感觉有些年头，怪恶心。”
迟等顿顿。
白年抬起根手指，只小水母便浮现在他手指腹上，在无比明亮空间内，它光线微弱地几乎不存在。
迟等提到这个推轮椅动作顿顿，脸上正经起来，带上些担忧神情：“不喜欢它。”
白年放在轮椅扶手上手指摊摊，他啧声：“还要听多少遍这样话？”白年心想，你是觉得失忆还是健忘，你不喜欢蛇这件事不知道吗？
迟等嘟囔起来：“控制不那东西，而且……”迟等顿顿，“它很危险。”
白年像是丝毫没有感受到迟等声音中担忧，他低着声音反问：“嗯？”
迟等说：“它能够吞噬别人精神体，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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