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阳光正好,顾长安正在楼工作室里刨块儿榉木做摇篮,地面许多刨花儿,工具随意堆放,屋子里显得有点乱,顾楚穿长袍式家居服,坐在块儿大木桩上专心刻块儿巴掌大木头,电话响他也置若罔闻。
顾长安停下来接电话,父子俩在声喂之后有几秒空白尴尬,接着顾承叫声爸爸,问顾楚哥哥是不是在。
顾长安不悦道:“问他做什?大人总有大人事情要忙。”
顾楚侧目,电话那头是他小承儿,他伸手想去抢电话,可又顿住,即使讲,又能讲些什呢,他如今只是个寄生在顾长
顾家许多人都觉得顾长安成婚难,以为经过容家那小姑奶奶闹,家里至少可以清静个几年,因为谁都看得出来私生活糜烂顾长安没有点儿想结婚念头,至于顾承生母,大部分人都觉得那不过是托词,这个人永远不会进顾家大门,否则,按顾长安性子,既有顾承,那人早就接进来菩萨样供着。
尽管是这样,突然传出结婚消息,对方还是个家世清贫小姑娘,大伙儿也都欣然接受,毕竟个没有任何背景主母对其他人而言反而是幸事桩,更何况这姑娘看上去毫无魄力,沉默像个寄宿者。
个多月以来陈最直待在顾家,顾长安来得不频繁,近几个月他很少回家来,甚至没有在大宅过夜,他嘱咐顾母给小姑娘安排间客房,私下里把她家庭情况讲讲,惹得老太太十分怜惜,要不是准儿媳估计都要收当养女,但又担心后患,便叮嘱顾长安要把那姑娘家里赌徒父亲解决干净才好。
越是临近婚期,来帮忙本家亲戚越多,见过陈最人也就越多。这小姑娘内向沉默,却大方,副不亢不卑淡定模样,就是有人开她和顾长安玩笑,也不见她羞恼失态。顾家对这个准媳妇很重视,不让她单独出门,不让她做事,只偶尔出门去置办嫁妆,余下时间便是每天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
顾老太太私下里盘问她许多,同顾长安如何相识如何定情,有备而来因此陈最答得有条不紊,老太太没得人求证,见她讲头头是道,便也只得信,反正不管怎样,顾长安肯结婚就是件阿弥陀佛大好事。
顾承直到婚礼前周才被通知。顾兰生奉命来接他回去,顾承却不十分有兴致,他功课繁忙,不愿意为父亲跟后妈婚礼而耽搁。但他不去总是不行,更何况他心里牵挂顾楚。
顾兰生陪他去趟顾楚公司,总经理办公室坐着顾长安员工,他便更加确定心里猜测,顾楚电话是打不通,个多月以来,他直没有打通过他电话,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事情,他定是被软禁,在个只有顾长安才知道地方。
宅子里忙忙碌碌都为婚事准备,顾承也见陈最,从审美上讲他觉得陈最怎看都有点儿像顾楚,尤其是身材,这样高瘦女生可不多见,婚礼当天要是再穿高跟鞋,估计都快赶上顾长安。
陈最对顾承似乎有些畏惧,见面没有说话,只是浅浅给鞠躬,顾承冷漠看着,既不示好也不斥责。他挡不住这个后妈进门,还有什可说。他只想让顾楚抱抱。
于是他下决心给顾长安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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