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他近况,得知离异是夫妻俩不想孩子因为债务牵连而失去生活保障之下做出不得已决定,顾楚心里好过些,他无从解释起为什会突然中断两家合作,只要闷闷说声抱歉。
孔阳像霜打茄子,低着头说不怪你,都是自己没长进没出息,老爷子留那多东西给,都
三个月出头,顾楚失眠症有很大好转,他遵照医嘱每天补这补那,在亚瑟数据中,胎儿切平稳。小意外自然是有,顾长安出境谈生意,他回宅子里给老太太请安,结果光顾着吃手里个糯米团子,在花园踏跺上摔跤,年迈管家远远看见腿软差点吓哭。隔天顾长安知道,二话没说把那块刻莲花百年如意踏跺给撬,下铁令从此之后保镖近身不离,顾家大宅里也得步步跟着。
顾楚无法抗议,顾长安已经表现出他最大诚意。孕早期不适过去之后,他们有过次友好理性探讨,顾楚虽然强烈表达他想过段正常人生活以保证孕期好心情,但顾长安会同意他肚子里带着顾家大小姐回公司上班仍然是超出他预计稀罕事。似乎有过个顾承,两个人都表现出成年人该有处变不惊。
不过很快顾楚就不再去想顾长安。他在自己公司与邱恒知吵架,邱恒知奉顾长安调令代理半年总经理,眼见着这小作坊有诸多不良因素影响发展,不敢大刀阔斧改革,实在忍不下去就随手处理。他以为顾楚就是顾长安个外侄,因此在顾楚指责他擅自中断与旭阳纺织厂合作之后,他也不客气回应他留着这些人情关系是在自取灭亡。
关起门来顾楚能让顾长安叫祖宗,却被邱恒知气得没办法,邱恒知还觉得自己才干受到侮辱,两个人不欢而散。邱恒知想找老板评理,找不着老板便抓着特助徐臻抱怨,徐臻面色诡异听完,不知怎样告诉他他半年苦劳已经让这架给吵没。
旭阳状况很不好,顾楚去趟,发现厂子已经让法院查封,他联系不到孔阳,问另外两个合作厂子才知道孔阳父亲去世,夫妻离异,他本人欠许多赌债,下落不明。顾楚想着孔阳肯定找过他,但也肯定找不到,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候孔阳帮过他,反过来他却在他最需要帮助时候中断两家合作,邱恒知实在干得好极。
他打听孔阳母亲住处,去看趟老人,给老人留些钱和自己电话。不多久,孔阳联系他。
顾楚不得不带着他保镖去会面,这样觉悟他还是有,保镖跟着至少好过顾长安把他锁着,横竖他不可能让他个人在外面。
他们约在学校门外茶餐厅见面,从前还读书时候,午休他们经常去那家茶餐厅打发时间,多数都是孔阳花钱,他对顾楚知根知底,明白顾楚在顾家只是寄人篱下,他可以穿着名牌衣服定制鞋子,但身上未必有钱。
十几岁时候少年玩伴,对顾楚来说是很珍贵,他性格内向又自封闭,几乎没有朋友,只有孔阳人如其名,小太阳样围着他转,如果可以,顾楚想还他这份情。
毕竟落魄,孔阳来时有些狼狈,也显得心神不宁,见顾楚那牛高马大保镖差点要落荒而逃,弄得顾楚好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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