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在约见孔阳之前把三百万兑现,他不确定高利贷还债是不是可以用支票抵。
三百万装两个大箱子,两个保镖帮忙拎着,三个人穿厚实长大衣出门,看架势倒像是要去做坏事,他暗自叹息。
孔阳等在红灯区巷子口,见面也没有什多余话讲,顾楚自然是不会劝他从今往后要如何痛改前非,成年人世界没有三言两语能够改变事情,他情愿相信他会振作起来。
上楼,某某信贷公司油腻腻招牌挂着,逼仄杂乱办公室里股浓重烟草气味,顾楚下意识捂下小腹,旋即退出来,只让个保镖陪孔阳进去交钱。
并没有等
这会儿要面子,早干什去,顾长安实在懒得再应他。
顾容两家交情可以追溯到上上个世纪初,两家曾祖同朝共事相交甚深,到祖父辈还曾心怀抱负共同留洋,只是顾家祖辈们几经动荡心灰意冷,选择从政已然不多,顾长安父亲这支更是早早离京,如今只在江南富足之地本本分分做个商人,富甲方与世无争。
容家这样高干人家,顾家早已无意攀交,但生意人,三教九流都不得罪,人脉广总不是坏事,因此顾长安回宅子便毫不意外听到老太太劝诫,容正非父亲已经亲自给她打电话叙旧并为小女儿过失道歉。
“莫不是知道你没结婚?”老太太忧虑重重。
顾长安笑得像恶作剧得逞:“那怎,还想求娶啊。”
容正非人已回京,听闻消息却不好多问,两个人从战友到如今,也是十几二十年交情,他不想把关系弄得太生分,暗地里便徇私照顾荣晟生意,算是求和。顾长安直性子,受他次恩惠便主动联系他:“这客气,怎,又是哪里得罪你容主任?”
容正非叹气,问:“小陈好点儿吗,听说你们……”
“她最近正在办移民呢。”顾长安说,“离就离,也是对不起人家,好好嫁过来,天安生日子都还没过过。”
容正非沉默片刻,说:“倒看不出脾气这大。”
顾长安反问:“这是脾气大吗?”
老太太气得直拍他:“没个正经!那可是容家!”
顾长安说:“容家怎,孩子都两个,就是想娶二房,那也得看原配夫人乐不乐意啊。”
老太太怒道:“也是个不争气,要是个清清白白人家,堂堂正正嫁进来,哪里还有这些个乱七八糟事!”
这话说顾长安立刻就不高兴,谁也没资格将顾楚说三道四:“您这话不对吧,老婆进不门是男人没本事啊,要是降不住老婆要是摆不平家里头,扯什清白不清白,实话告诉您他跟时候比可清白!谁特又上您这儿嚼舌根?没有?没有那您往后就少猜疑,这种话不爱听!”
这劈头盖脸,顾老太太差点要哭出来,可连句申诉话都不让她讲,顾长安就虎着脸拂袖走。
容正非说:“你没完?20亿项目给你还不够?”
顾长安不说话,点根烟吞云吐雾。
容正非说:“下个月老爷子七十大寿,点名叫你过来,估计想当面赔个不是。”
顾长安忙说:“那可不敢。”
容正非说:“小栩三番两次胡闹,老头儿也是要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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