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臻觉得顾长安状态不太对头,他陪他出入风月场所,见过许多腌臜事情,顾长安样子不像是简单醉酒。
他从后视镜里看容栩,容栩也看他眼,不悦道:“愣着干什,去酒店啊。”
徐臻说:“容小姐,老板没有订酒店。”
容栩不耐烦道:“那就现在订啊,你是死人啊?”
顾长安意识不清,烦躁扯自己衣
分公司人早便来接机,顾楚被裹得像个球,绒帽围巾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上车迫不及待都扯开丢。顾长安说些新年慰问话,跟下属和乐融融聊路天,分公司连高层都没有人见过顾楚,只听徐臻说很重要,见他五官明艳,便总控制不住要去打量他,顾长安便笑着说:“这是你们老板娘。”
众人皆惊,连同徐臻也惊掉手里文件。且不说是两个男人,怎样都是名义上叔侄,这样关系竟能当着众下属面挑明,顾长安根本已是无所顾忌。
先去自家老人府上,顾长安奉母命稍去包家里女眷亲手剥冰鲜鸡头米,保姆阿姨用藕粉炖,和着桂花糖,陪老人吃顿下午茶。傍晚时分,他独自驱车去容家赴宴。
容家家子几乎都是吃公家饭,响应政策,低调行事,因此设家宴。容老爷子依旧住他那个皇城根儿小院,门口不知是容家兄弟谁警卫,顾长安早知道是这阵仗,倒是意外容正非会在门口接他,接他对明朝景泰蓝花瓶,还皱眉说:“公然行贿啊?”
“你会不会说话?”顾长安十分不满。
他耳目新,徐臻想到从前对他态度,愈发觉得自己可笑。
顾楚累晚上,迷迷糊糊只知道自己被抱上飞机,不睁开眼睛也能闻到顾长安大衣熟悉气味,他睡得踏实安稳。
两个人同盖条毯子,醒来时他还迷瞪着,问顾长安:“要去哪儿?”
顾长安叫空乘拿温水和点心,说:“进京。”
顾楚问:“去给太爷爷拜年吗?”
容正非领他进正厅,先给寿星鞠躬贺寿,容老爷子像是很满意他会来,红光满面,问工作如何家人如何,顾长安作答,容老太太听,冷不丁就来句:“唉,咱们容顾两家要是能结个亲家多好哇,这些年交情,眼看着越走越淡。”
容正非插嘴:“还提这茬儿呢,都替您臊得慌。”
容老太太随手抓个什就朝小儿子砸过去,同容正非砸人时模样手势,顾长安让逗乐。
容栩直没有出现,顾长安也懒得问,入席之后他陪着喝许多酒,也不知容家哪里弄来好酒,后劲极大,喝还没有两个钟头他便有些头晕,散席时愈发晕厉害,容老爷子留他过夜,正推搡拉扯,徐臻车到门口。
徐臻刚把顾长安扶进车里,容家小姐便跟着上来。
顾长安说:“嗯。”
顾楚问:“会不会太晚?”都快二月。
顾长安说:“不晚。”
顾楚便不问,窝在他怀里就着他手慢吞吞咬块儿奶油刀切。顾老爷子最小叔叔尚在人世,领兵打仗人底子厚,活成人瑞,如果京城还有需要问候长辈,便只剩他。
顾长安没有告诉顾楚这趟其实并不单是探亲,他怕说到个“容”字都要坏顾楚心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