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川不以为意掸掸裤子:“公司年报您也看过,头回做生意能有这样年利润,算是不错。保健品是吃下肚里东西,碰到几个不适应也是正常。那糟老头子追上门来搞事,不过是想给他个教训,他不经撞是他自己命短,怨不得。”
“放屁!”赵东升气得爆粗口,“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时候?全家上下连动动小指头都要反复思量,你倒好,捅出这大篓子来!你看看网上那些乱七八糟消息!”
“网民都是些金鱼脑子,前秒义愤填膺得要做正义化身,下秒看见个歌星绯闻就把这茬忘。个个都是捧着键盘觉得自己天下第,到现实里屁都不敢放个怂蛋。撒把鱼食就能传十十传百地在后头追半天,能翻起什浪来?那个撞人也料理好,警察抓不着人,也牵不到赵家头上来。”赵锦川轻描淡写地说,“反正事儿已经出,您要是嫌麻烦……那词儿叫什来着,哦对,‘大义灭亲’,您就大义灭亲把送进去呗,还能赚个清正守法号名声,给大伯助个力。赵家少个也不少。”说完胳膊往前伸,像是要带手铐样子。
赵东升咬牙怒道:“你还玩起破罐子破摔把戏来?”
“确实是个破罐子。老爷子看不顺眼,您看也不顺眼,觉得比不上那位生。听说当年还是做完亲子鉴定才认下,是吧?”
赵锦川离开公寓回家。
他容貌肖母,生副周正好底子,奈何在酒池肉林里泡久,染上股浪荡气,黑着脸时候颇有些阴鸷狠戾味道。
他踏进门就听见赵东升怒不可遏声音从二楼书房传来:“你教养出来混账东西!他除会惹事还会干什?事无成废物!”
赵锦川脚下顿顿,眼里透出寒意来。他缓缓上楼,在门口听见母亲方慧云在旁低声劝着:“动这大肝火干什?锦川年纪还小,犯个小错也是有,何至于气成这样。”
“犯个小错?”赵东升火冒三丈,“蠢货!大哥那头为个位置和姓沈耗这久,眼看就要上去,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赵家?在这个节骨眼上,那不成器玩意儿居然敢买凶杀人!简直无法无天!”
方慧云急着堵他嘴:“你乱说什!”
赵锦川往沙发背
大约是知道话题隐秘,家中佣人都已经遣走,只有赵东升贴身秘书岳仲候在门口。赵锦川推门而入,方慧云怕他撞在赵东升气头上,忙上前步道:“楼下有饭,你先……”
“不饿。”赵锦川也不理会赵东升,屁股在沙发上坐下,用手将还没干透头发撸到脑后,“叫回来不就是挨骂嘛,骂吧。”
赵东升见他这种态度,气得劈手将桌上茶杯重重地砸在赵锦川身上,连茶带水泼身。杯子滚落在地,摔个粉碎。
“哎呀!”方慧云惊叫起来,面心疼地用手去擦儿子身上茶水,面红着眼睛瞪赵东升,“刚沏茶!烫坏怎办?”
赵东升瞪着眼睛指着他说:“你看看他这副张狂样子!之前就再三告诫过,做公司要拿捏好尺度,保健品这种东西配方要慎重考察,你和保证不会出事。你自己说说,这都是第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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