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川将含在口中烟吐出来,脸色在烟团中像是大雄宝殿上喜怒莫辨神佛。他漫不经心地说:“行啊,他指头剁不下来,剁你好。”
话音刚落,立即有两人上前抓住他胳膊。他面色惨白腿脚发软,连声求道:“川少……您再给次机会,只要天,明天、明天定能查出来。”
赵锦川对着他看会儿,扯起嘴角笑:“你在手下有段日子,瞧着你这人踏实,有心让你经经事儿,结果呢?这活儿难吗?”他伸出根小指晃晃,“个小小律师,根小小指头,到街上随便找几个小混混都能办得好事儿,到你这儿办砸?养着你,护着你,还得给你收拾烂摊子,你是不是拿当冤大头?”他面色狠戾地厉声道,“剁!”
两名保镖闻声而动,人抓住他手腕压在地上,另人利落地拔出匕首来。寒光落处只听声凄厉惨叫,截小手指就这样被斩断,下头还连着些皮肉,被横切刀刃划,分成两截。
十指连心。那男人浑身抽搐滚在地上,痛叫着捂住伤口。
同时间,赵锦川披着睡衣从房间出来,坐在沙发上,夹着秘书黄敬递来雪茄,脸烦躁地说:“怎回事?”
穿深色西装男人拘束地站着,显得十分紧张:“傍晚时候,光头他们带三个人去凯悦……”
“开故事会呢?”赵锦川挑眉,“挑重要说!”
“……是。”他惶恐地加快语速,“开始抓人挺顺,那律师也怕,承诺不搞事儿。光头要剁他指头,突然冒出警笛声。他们几个身上案底都没清,只能先撤。后来看监控才发现被人耍。根本没有警察,六个人把那律师带上辆套牌车跑。”
赵锦川抽口烟:“指头剁下来吗?”
赵锦川恹恹地挑着下巴:“再给你个机会。等睡醒时候你要是能把事儿捋顺查清就算,如果还是这副问三不知德行,你这只右手也别要。”
男人额角上涔涔汗直往下淌,颤抖着嘴唇说:“明白。”
赵锦川站起身,抬手将没抽完烟丢进黄敬递来烟缸里,回房间。没关紧门缝里露出阵女子娇笑和惊喘,显然里头娇客不止位。
黄敬给他带上门,看眼从男人指缝间滴下来血,皱眉道:“去医院包下。”又转脸对身边几名心腹说,“你们几个也别袖手旁观看热闹。里头那位脾气你们都是知道,今儿让人这算计,就算挖地三尺也必须有个交代。他断指头断手搞废,这锅就轮到你们头上,趁现在赶紧好好帮着他查清楚,明线和暗线都盯紧。那辆车为什停在南郊,之后为什没踪迹,南边是谁地盘,你们自己好好琢磨琢磨
“……没来得及。”
“什人截?”
“暂时……还不知道。”他绷紧脊背,“们找‘内部人’调区域监控,看到这辆车在南郊废仓库停留阵往西南方向去,后来可能换皮,查不到。”
“事没办好,人搞丢,还查不出是栽在谁手里。”赵锦川抬起眼皮,“所以你大半夜专程跑来就是要告诉声,你们是群屁用都没有废物?”
男人背上起冷汗,低着头不敢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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