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你要去哪儿?”郑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你……要搬出去住?”
秦穆没说话。
秦爱华脸色十分难看,盯着儿子道:“你就这急着想和们撇清关系?你在那个学校受苦心里有怨气,但是个巴掌拍不响,你要是好好学习,不弄出什同性恋恶心事情,你妈也不会病急乱投医送你去那种地方。她本意是还不是为你好?”他越说越生气,“谁家孩子不是挨打挨骂长大,而且打你骂你又不是和你妈,你就非要把们俩告上法庭才解恨?告就告,你回来以后们处处赔着小心,看着你脸色过日子,就差烧把高香把你供起来,你还不满意?你看看哪家孩子像你样把父母当成仇人,连话都懒得说?哪家孩子动不动就用离家来威胁父母?别人怂恿两句就要离家出走,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跟着他们能混出什好样子?”秦爱华这下是把沈流也骂进去。
沈流撑着眉心吐口气,强压着肚子话忍又忍。他这人性子飞扬跋扈,嘴下最是不饶人,搁在其他地方早就开骂。但进门之前秦穆说过不论发生什都自己解决,所以他只好默默地憋着,接这顶“教唆怂恿”帽子。
秦穆似乎对切早有预料,表现十分镇定。他平静地问:“那,你们还想从身上得到什呢?”
秦爱华和郑艳愣住。秦爱华气愤地拍桌道:“你他妈说这是人话吗?们养你,反倒成要图谋你什?”
桌上碗盘统统抖,发出碰撞声响。
秦穆端坐在椅子上,抬眼看着他说:“既然话说到这儿,咱们不如都摊开吧。从懂事开始,就努力按照你们要求活着。拼命学习不是因为爱学,也不是因为有什远大志向,只是因为成绩好,妈就会高兴点。她高兴家里气氛就会缓和点,就不用战战兢兢地担心你们又吵起来。她费心费力地想要把修剪成为件好作品,以为这就是母爱,所以她不允许交朋友就不交,不允许看课外书就不看,不允许学画画就不学。当她发现天生性取向不合她意却又无法修剪时候,她把给扔。这时候才明白,只是她用来弥补自己失败人生件工具、个作品,她要求按照她喜好生长,成为能拿得出手炫耀东西,如果不行,那就只是件残次品。可是没有办法憎恨她,对她刨除爱和恨,剩下只有怜悯。因为知道她为什会变成这样,也知道是谁让她变成这样。”
他目光转,停在秦爱华身上,眼尾有点压抑红。
“爸,还记得上小学时候有篇作文叫《爸爸》,捏着笔想很久都没动个字,因为你在心里永远只有个形象,就是翘着腿坐在电视前面喝着小酒吃着花生样子。但是那篇作文还是得高分,因为写得是隔壁王思思爸爸。那时候想他要是爸该多好。直不懂,为什你宁可费劲地吵架也不愿意承担点儿家务,为什你要把所有生活重担都甩在她肩膀上,为什你平时对不闻不问?更不懂既然你不喜欢孩子,为什要生下?后来想明白,是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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