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目光颤颤,捏紧垂在身侧手,垂眸道:“成交。”
沈流转向他,不紧不慢地说:“先疯是你,你要疯就陪你疯,有什问题?”
“这是事,和你无关。”秦穆脸上有压不住焦躁和不安。
沈流盯着他看会儿,笑:“你没听说过吗,也是J城排上号地头蛇之,脾气不比赵锦川好到哪儿去。你现在落在手里还这不识时务,要是把惹毛,恐怕连K城都回不去。”他抬手为秦穆整整衣领和前襟,动作十分细致,“刚才还信誓旦旦说非做不可,现在机会摆在眼前你却要打退堂鼓?你亲眼见识过,‘倒赵’是个大工程,投资高、风险大,稍有不慎就输得连底裤都没。这个价开得不算过分,再难熬也不过晚上,这个交易很划算。你考虑清楚,到家之后给答复。”
秦穆眉心拧成川字,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人。
而那人却没再给他说话机会,转身出门。
感骤增,秦穆惊,本能地绷紧身体想要后退,然而身后便是墙壁,并无退路。
“怎,做不到?”男人音色更沉,“肯冲冠怒,你却不屑做红颜祸水,死死攥着那点清高,宁可去送人头也不愿意向求助。你就这想和划清界限?”
秦穆抬手想推开他,却被抓住手腕重重按在身侧。胸膛相抵,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对方坚实悍然肌肉。
“沈流,你……”
“想得美。”沈流微微侧脸贴近他耳际,将这三个字咬得有些用力,像是要在他脖颈上狠狠啃口似。“你做不到事,来做,你想要公平正义,替你实现。条件很简单——陪晚,至于怎陪规则由来定。如果你不接受,今晚就乖乖地滚回K城做你小律师,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参与和赵家有关事。听明白?”
回去这段路短暂又漫长,车窗外霓虹和后退夜景都化成秦穆眼底闪而过残影。大脑像台生锈放映机,失去向前运转能力,只不断回放着那些过往画面。毫无道理地让他记起那些破碎、零落、模糊曾经。
什是对,什是错,该做怎样选择?
当天平上放着是自己命时,秦穆可以毫不犹豫地加注砝码。而当沈流站上来,他忽而就瞻前顾后起来。他没料到沈流会主动插手此事,更没料到他会开出这样条件。时至今日,身边这个人……他已然看不透。
车内路沉默。回到别墅,秦穆在楼梯口停步,声音干哑地开口道:“为什要这样?你对……”他踟蹰片刻,似是仍没想好该用什合适词。
楼梯上沈流回过身,懒洋洋地挑起唇角:“夜情而已,别想太多。”
这条件完全出乎秦穆意料,他心头大乱,用力挣开钳制将沈流推开,低声斥道:“你发得什疯?!”
男人腿撞到小茶几,杯子摔在地板上磕碎。几乎是下刻房门便开,瘦长脸和其他几人齐冲进来。
秦穆吓跳。
沈流不耐烦地皱眉:“出去。”
保镖们见他没事,迅速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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