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位,您是第个到。”
“哈。”他明显
“少废话,麻利点儿滚去接客。”
沈流能留着陶泽在身边这多年,自然是有缘由。
这顿饭定得仓促,在极其有限时间里,陶泽从联系到布置将各项事务安排得井然有序。会客室里准备中西两式茶点和饮品,中餐材料早已准备停当,菜色避开所有客人忌口食材,座位排布也细致地考虑到亲疏关系,连餐巾都慎重地重新挑选淡雅素色。
十点半,陶助理准时立在门厅外,颇有几分如临大敌味道。金管家在他身后笑道:“放松点儿。”
陶泽苦笑,刚要说话就听见发动机巨大轰鸣声由远及近。辆明黄色法拉利滑过草坪,横在门前。保镖小跑着上前开门,里头出是个青年,身价格不菲奢侈潮牌,墨镜大得遮住半张脸。
“按照家宴标准来就行。”沈流粗略浏览下,没什意见。
“那中午……秦律师餐单独安排还是……”
“起,座位排在边上。”
“您提前和他说吗?”
“你抓兔子难道会提前在陷阱上树个牌子?”沈流瞪他。
没意思,兴头就淡。”他顿顿,“很久没拿鞭子,昨晚不敢用软,怕手生控制不好弄伤你。”
像剖白,又像是闲聊。真意隐藏在其中像是葱郁森林里片叶子,你知道它在那里,却找不到。
秦穆有那瞬间想问“为什”,却忍住。分享隐私过于亲昵,而他们仅仅是夜情里各取所需炮友。他将戒尺放回盒子里,走到沈流面前。
沈流心头微动,仰脸盯着他。
“让开,换床单。”
“沈流呢?”他下车就问。
陶泽迅速从“那草皮是前几天才翻新”悲痛中抽身,挂上热情好客标准笑容,上前道:“容少路辛苦,沈总在书房处理公事,请您先在会客厅坐坐。”
青年边往里走边皱眉:“不是请吃饭吗,到就可以开吃吧?早饭都没吃,饿死。”
陶泽微笑道:“请您稍等片刻。”
青年步子顿顿,问:“他是不是还约别人?”
“也不是不行啊,兔子又不认识字儿。”陶泽咧开口白牙笑。
沈流:“……挺幽默啊,陶泽。”
“过奖老板。”
“今天来人都很重要,金管家年纪大,迎宾活儿你去吧。”
“……”陶泽震惊到石化,下秒哭丧着脸道,“老板错,兔子认字儿……”
如果说人心像船,岁月便是撞在船上大石头。秦穆这条船上石头尤其多,压得厚重又沉稳,寻常风浪不动分毫。剑术再好剑客也打不过不接招木头桩子。沈流站起身来,揶揄:“这勤劳,不如留在这儿做工?按照你咨询费,小时三千。”
“工作环境太差,没兴趣。”秦穆将撤下来被单拢成团塞到他怀里,洗手出门。
陶泽见沈流捧着脏床单从房间里出来,楞楞,憋着笑道:“老板您这是要亲手洗啊,还是要让给您找个真空袋存起来?”
沈流皮笑肉不笑地嘿声:“你这个月工资是不是不想领?”
“错老板。”陶泽肃整脸色说正事,“今天中午会餐,除三位太远赶不及,其余都敲定。这是餐单,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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