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看着秦穆,满腔话堵在嗓子眼儿,却不知道该挑哪句说,最后只轻声道:“抱歉。”
“为什道歉?”秦穆抬起脸与他对视,“因为要换个地方关着,还是因为开始就把纳入你算计里?”
秦穆不傻,他看得出来沈流那场鸿门宴是为拉拢盟友而办。那设计他出席,还刻意点明两人关系,这样多余举动真只是沈流时兴起吗?
不是,那男人是在试探,利用他来试探这些盟友可靠程度。谁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谁又会转头去向沈家长辈们告密?或许那个时候沈流就已经开始怀疑沈严立场,又或许早就算计好要通过沈严把他送到沈老将军手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沈老将军笃定握住他命脉,更加信任地将权力交付给他。毕竟在
里握着家族经济命脉,捏着许多人把柄和私心,又拥有庞大人脉和拥趸。对付他需要极大内耗,赵家又环伺在侧,沈家应付不两线作战。可由着他又颇具风险,整个沈家都成他手中筹码,招不慎可能满盘皆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最好办法就是抓住点儿什来牵制住他,以免他铤而走险。有趣是沈老将军找到。他为什会如此笃定,个久远不像话旧情人能牵制住大权在握沈流?”他停顿片刻,黑色眸子定在沈严身上,“定是有人告诉他。这个告密者知道和沈流过往,知道们曾相爱到什程度,知道们为什分开,知道沈流心里意难平,知道他为什去斗赵家,也知道他定会为妥协。猜对吗?”
沈严板正地坐着,言不发,手却不知不觉捏紧。他没料到秦穆已经将前因后果想透,这种敏锐让他猝不及防。
秦穆唇边挂着寡淡笑,颇有几分嘲讽味道:“不妨再来猜猜他为什这做。可能是因为忠心耿耿,决定永远站在沈老爷子身边。可能是因为利益驱使,临阵倒戈抛弃兄弟。也可能因为他在军中立足未稳,仍需要依仗沈老将军势力,不愿意让沈家权力重心旁落。所以才会再试探,让念着旧情牢牢绑住沈流,对吗?”
沈严闭闭眼睛,说:“你怎想都无所谓,但不能眼看着他为你毁沈家。就像当年不能眼看着你毁他样。”
秦穆几乎要被他气笑,冷冷道:“你反对他动手却现在才站队,不觉得晚点儿吗?都是为各自利益选择立场,就别用所谓正义来包装。沈流曾和说过他家里人都挺可怕,有时候让他分不清真假。那时候以为他是在夸张,如今看来他生活在这样地方还真让人心酸。”他将杯子放在茶台上,眸子里散发出令人压抑冷意来,“沈流会为退让,但绝不会让他走到退无可退地步。现在轮到你猜,这条绳子要是断,他会怎样?”
沈严瞳孔缩。
就在这时候门开,话题里男人快步走进来。沈严站起身来,不自觉地回避他视线。
“严哥,秦穆要在这儿住阵,麻烦你替多照看他。”沈流句都没提“告密”事,仿佛毫不知情。
“好。”沈严窘迫地匆匆退场,“你们聊吧,去给他安排住处。”
很快茶室里便只剩下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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