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失去支撑,迈开腿只觉得天旋地转,踉跄着往后退半步,脊背贴在沈流胸口。
“还嘴硬?”沈流问。
“你有本事就把扔这儿。”向以理服人秦律师耍起不讲理酒疯。
沈流笑起来,哄着他认输道:“没本事,不敢。秦大爷,送您回家。”
好容易把人弄上车,扣好安全带。沈流怕他头晕难受,开得很慢。车内开冷气,
沈流:“也对。”
下午,沈流端着咖啡再度出现。
秦穆皱眉:“你为什还在这儿?”
沈流将咖啡放在他手边,抖抖衬衫,亮出胸口那块“特别助理”牌子,笑得灿烂:“中午刚入职,牌子也是现做,好看吗?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特别助理。”他“特别”两个字还特别加重音。
秦穆差点儿捏断手里笔:“……把周弋给叫来。”
可开交,实在没力气分心对付沈流,索性由着他。得到默许沈某人在秦穆家住得悠然自得,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今天种排花,明天养两条鱼,后天捣鼓小家电,不时去律所探个班,来二去和所有人都混熟。起初大家觉得沈流来得这频繁,是不是看上律所哪个姑娘,分析来分析去也没见他对谁特别关爱,时间长才觉出些不同寻常端倪来——
沈流来时候,秦穆无论有多忙,都会抽点时间单独和他坐会儿。
秦穆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旁人也不敢劝,但只要是沈流送餐来他每顿都会吃。
沈流送来餐,秦穆那份定是单独包装还加料。
下雨天沈流不管多晚都会来接人。据说秦穆有夜盲症,虽然不严重,但下雨天会有些看不清路。
沈流“特别助理”没当满小时就下岗,其实他也只是想逗逗秦穆让他放松,并不是真要打扰他让他分心。
上上下下忙个多月,正式合同终于签完。晚上周弋做东叫律所全员聚餐,挑个有特色馆子,火锅烧烤配上冰啤酒,所有人都喝嗨。秦穆酒量不行,挡不住他们你杯杯敬,却又碍于面子不得不端着架势,直强撑到沈流来接才放任自己显出醉态来。
沈流将他只胳膊搭在肩上,揽着他腰往停车位走。秦穆软绵绵将重心倚过来,步子晃悠着走不出直线。沈流知道他们今天聚餐要喝酒,不忍心扫他兴所以没跟着也没拦着,现在见他喝成这样儿又担心他肠胃不舒服,惩戒性地在他腰上掐把,说:“长本事,喝这多。”
秦穆感觉到疼,哼声,闹起脾气:“自己可以。”
沈流嘿嘿笑松手:“行啊,你自己回去。大胆往前走,别回头。”手虽然松开,却虚虚地护在两边。
只要有沈流在场,秦穆肃冷气场好像就会柔化点。平时那些不敢在他面前开玩笑小年轻偶尔也敢说两句笑话。
结合平日里秦律师冷淡疏离且与异性毫无绯闻做派,围观群众有个非常大胆推测。这个推测最后从说漏嘴周律那里得到求证。听说这二位年少生情、阔别十载,吃瓜群众们唏嘘不已,纷纷主动给沈流制造机会,将人往秦穆跟前送。
秦穆:“……你很闲吗?”
沈流:“嗯,很闲。”
秦穆:“闲就去找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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