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彭朝他挤眼色，示意他把剥好
橘子给路槐青，好献个殷勤。
晏暄视若无睹，剥完之后就要塞到自己嘴里，大彭以为他没看懂自己暗示，索性出声提醒道：“晏暄，咱们路总好不容易来
趟食堂，你……”
他话音未落，晏暄已经把那只不大橘子全部填进
嘴，两个腮帮子都微微鼓起来，手里只剩下张空空果皮。
“……”大彭没话说
晏暄咽口口水，不想让路槐青觉得他骄傲自满，于是硬着头皮说：“……其实现在也不太行。”
大彭附和道：“对，还需要路总多指导提高。”
路槐青不常来公司食堂吃饭，像现在这样偶尔来趟，就会吸引很多人目光。
原本晏暄跟大彭选是张位置比较偏桌子，被路槐青这
坐，周围顿时人来人往起来，还有人特地绕路过来打招呼。
大庭广众下跟路槐青坐在起吃饭不知为什让晏暄觉得很心虚，他想快些吃完早点儿回到工位上，便默默加快吃饭速度。
晏暄拿着筷子手抖，只宽大手掌用掌心贴着他手背扶他下，没让他把筷子掉下来。
等他拿稳之后，路槐青松开手，朝晏暄旁边空位别别下巴，问大彭道：“这里有人？”
“没有没有，路总您坐。”大彭说。
路槐青坐下时候，晏暄闻到他身上清淡香水味。
是木质香调，跟食堂不太匹配气味，仿佛座起雾森林突然降临在他旁边。
言却惊讶道：“让他退出？路总这护着你？”
跟路槐青反问回来那句话模样用词让晏暄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抓起碗喝口汤，顺气之后道：“……你别乱说，他怎可能护着
。”
大彭反驳道：“怎不可能，你看路总上任以来跟谁说过这重话没有。”
“跟就说过，”晏暄回忆起路槐青最早让自己改反推案时表现，“他那时候说要是不行他可以换人。”
不知道是不是他吃得实在太快，快到引起路槐青注意，到最后还剩下个橘子时候，对方忽然偏过脸：“你急什。”
晏暄紧张，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路槐青看他两秒，问他：“你吃橘子不剥皮？”
大彭“嗤”地笑出来。
晏暄这才注意到自己拿着个完完整整没剥皮橘子正要往嘴里送。
他有些尴尬地把橘子放在手里，慢吞吞地剥着。
大彭跟对方寒暄：“路总也来食堂吃饭啊。”
路槐青“嗯”声，眼光扫晏暄：“看来以后要常来，还能听见你们讨论。”
晏暄没敢出声，而大彭笑嘻嘻地说：“刚才晏暄是在反思，他觉得自己之前不行，经过路总来之后调教，现在又行。”
虽然大彭是在帮他找补，但晏暄总觉得这话听起来不是那正经。
路槐青挑下眉看着晏暄：“是，你觉得自己之前不行？”
大彭说：“你这个性质不样，那你后来不是行吗，路总这是激将。”
晏暄忍不住说：“但觉得当时也没不行啊，路总就算不激将也会认真做。”
大彭突然盯着晏暄身后方向清清嗓子。
晏暄浑然不觉地继续说：“路总当时就是故意……”
道低冷声线在他身后响起：“故意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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