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平静地“嗯”声。
电梯门开
厉以行显然也没想到披着长发拎着连衣裙舞女转过身来会是姚辞,神色有瞬间停顿。
“挺巧,又见面。”姚辞像挤牙膏样,挤出来点不怎真诚笑意。
厉以行看着他:“你穿裙子?”
姚辞沉默下,觉得不太好解释,便自,bao自弃道:“对,这是们有钱人怪癖。”
厉以行仿佛是不知该如何接话,见他没按楼层,便问:“二少爷去几楼?”
“还要去给……给客人服务,你别跟着。”他捡起酒瓶说。
“服务客人?”舞女轻佻地笑,“哦,同行啊。”
管家噎下,他现在要不是奉姚夫人之命去姚辞那里拿航行执照,非给这小浪蹄子长回记性不可。
但现在他没时间跟她废话,把对方推,揣着酒就走。
舞女贴着墙歇会儿,跌跌撞撞地去到另个方向电梯口,回过头确认管家背影已经消失之后,从腰侧并未拉好拉链伸进手去,捏出张墨蓝色金属磁卡。
头,语气柔和些许:“你去拿执照时候假装成给他送东西,这样被撞见也好脱身,行事小心,别被发现。”
听到关门声音之后,姚辞迫不及待地把蒙在头上纱裙撩起来,重重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他原本打算回房间门口守着,抓管家个正着,然而余光扫过自己方才藏身舞裙,他又改主意。
十分钟后,张管家自舞厅对面酒廊走出,怀中抱支扎缎带香槟。
个低着头摇摇晃晃舞女跟他擦肩而过,他猝不及防被撞下肘弯,酒瓶脱手滚落,幸好日落玫瑰装潢豪华,柔软地毯铺满整个走廊,玻璃瓶身完好无损,唯独点点气泡在酒液中翻滚升腾。
姚辞不想说,怕对方知道以后暗算自己。
然而他对日落玫瑰内部构造还不够熟悉,担心随口胡编会露怯,便道:“去几楼都行,就散散心。”
姚辞看厉以行表情,觉得自己可能是对方遇到第个在电梯里散心人。
不过最后厉以行还是按下个键,姚辞瞄眼,是五层。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住那层?”
磁卡表面模糊地倒映出姚辞漂亮五官,右下角镌刻着三位数房间号码,是七层间房,后面还跟个“辞”字。
姚辞把遮在脸前卷发拨开,用磁卡漫不经心地刷下电梯,怕裙子卡住,便单手提着走进去。
转过身时他视线中出现双皮鞋,再往上是烟灰色裤管,两条腿又长又直,怎样看怎样熟悉。
姚辞愣愣,抬起头看见厉以行。
不是,老天爷这是生怕男主记不住他,日后忘报仇是吧。
张管家赶紧俯身去捡,张嘴想训斥对方。
这时舞女喉间发出干呕声音,猜也猜得出是饮酒过量,已经顶到嗓子,张管家怕她吐在自己身上,把脸转开要赶她:“你走不走?”
舞女却掐着嗓子风情万种地问:“去哪儿?”
问同时两只手已经撑上他肩膀,顺着向下路摸到腰间,金色假发也垂落在他肩头。
管家知道船上有些舞女会暗中做乘客和船员皮肉生意,眼见面前这位喝得头都抬不起来还想着裤腰里那档子事儿,他忍不住露出嫌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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