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拎着瓶赤霞珠和两纸包蟑螂药回自己房间,慢吞吞地在沙发上坐下,俯身倾向侧边只小冰箱,冰箱分两层,上侧放着每日更换水和饮料,下面是两层尺寸不同冰格。
客房隔音做得好,入夜之后全然听不见顶层甲板上声色喧嚣,房间里只有姚辞拆纸包和往冰格中倒水声音。
姚辞睡下时候海平线已经露出隐隐痕曙光,他认床,又有不算轻松心事,这觉睡得并不安稳,只过几个小时就又睁开眼睛,开始琢磨上哪儿去逮厉以行。
昨天他在去参加登船派对路上多绕几圈,经过观察之后他发现日落玫瑰上只有很少量监控摄像头,且基本都在驾驶台和集控室附近,是用来监督船员,所以他没有办法通过这个得知厉以行举动,只能自己去找人。
上回厉以行说他住五楼,姚辞便在五楼来来回回地兜圈子,人来人往,他仔细地辨认每张脸,可惜都是徒劳无功。
姚辞半眯着眼睛,很捧场地勾勾嘴角,又说:“最近好像真在房间里看见蟑螂,特别怕这个。”
那人马上说:“正好这边还有几包没拆封蟑螂药,二少要是需要就拿去。”
“好啊,”姚辞口答应,“不过现在身上钱不够,先给你打个欠条吧。”
对方摆摆手:“您不必客气,日后或许还有求于您。”
接着他关心道:“二少房间里蟑螂什样,要是体积大得多撒点儿,不过得注意自己别碰着,这东西要是入口,会出人命。”
厉害。
对方不敢多看,低头问:“二少爷要酒?”
姚辞正回想晚上喝那种酒打是哪种酒标,忽然看见藏酒室那张长桌底下散落着小滩透明颗粒。
“那是什?”他问。
那人顺着他视线望过去:“哦,二少说蟑螂药。船上潮,容易生蟑螂,这些吃喝多地方得注意。”
将近午间他走得累,转身想先去吃饭,却不小心踩中个人鞋尖。
姚辞想问没事吧,或者讲句不好意思也可以,结果舌头打结把两句话拴在起,脱口而出就是
姚辞用舌尖恨恨地抵下脸颊,心道这蟑螂说来话长,概括来讲,不过就是个平平无奇姓厉Alpha。
此时这名姓厉Alpha正在裴赠房中,收到专为大少爷未婚夫准备饮食,满船上下都知道这个上门女婿身体弱,要减少跟人接触,送餐侍应生并不进来,敲过门之后只留辆餐车在外面。
厉以行从餐车上取托盘,他之前已经去餐厅吃过饭,此刻没有多少胃口。
沙发前大理石矮桌上有只玻璃鱼缸,两尾珍珠金鱼正在清亮水体中缓慢前行,鱼尾飘摇如丝绸,质地很像姚辞今晚穿那件长裙。
厉以行用刀叉将盘中吐司切下块投进鱼缸,两只鱼便争先恐后浮向水面,露出圆圆嘴分食。
姚辞“唔”声,漫不经心地摆弄下手指:“这东西有毒吧。”
“剧毒,是们自己配,市面上买不到。”那人说。
姚辞挑挑眉,用闲聊口吻问道:“配这玩意儿多少钱?”
那人说个数,姚辞“啧”声:“还挺贵。”
对方也是个会接话,笑嘻嘻道:“最后顿,还不许这些蟑螂吃点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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