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将酒倒入醒酒器,姚辞说这酒岁月长,不必醒太久,大概五分钟左右,他便将冰块倒进去,给厉以行和自己分别斟杯。
“今天是向你赔罪,先敬你。”姚辞笑眯眯地端起面前水晶高脚杯,半倾着杯口,挑逗似地碰碰厉以行杯子,发出叮当两声轻响。
碰完以后他便仰起头将杯中酒饮而尽,下巴与脖颈连成漂亮线条,冰块随重力落至杯口,快要沾到嘴唇时候姚辞放下杯子。
厉以行不是不怀疑姚辞这瓶赤霞珠有问题,但方才他确认过,酒瓶确是完好无损,没有二次封装痕迹,且现下姚辞面不改色先他
姚辞“啧”声,小声嘀咕道:“相亲觉得媒婆不错,你锅都想端走啊?”
他音量低,那人没听见,兴致勃勃往下说:“但是这种家庭,结婚不能只考虑样貌……你问什家庭啊,哦,也不是特别有钱,就是随随便便能买十来辆车,般每天开车都不样,但开得最多是……”
他卖个关子,跟他起吃饭人便追问:“你开得最多是什?”
“是玩笑。”姚辞接嘴。
厉以行表情终于有点起伏,他想起昨夜给自己传讯息讲笑话姚家大少爷,心想姚家儿子似乎都有些聒噪。
厉以行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姚辞。
几秒钟空隙足够姚辞意识到自己那句话说得有歧义,他用指关节揉下两块锁骨中间那枚小涡,不太自然地更正遍:“你点是鸭腿,对吧?”
厉以行这才点点头。
姚辞确认过之后将菜谱还给侍应生,沉默片刻,他牵出个话头来填补冷场:“还不知道你叫什。”
怎会不知道,简直是刻骨铭心,此生难忘。
侍应生从姚辞房间取酒和冰块出来,还没走进餐厅,迎头就碰上两个在走廊上追逐打闹小孩子,前个被他挡住去路,索性借他腿当躲避屏障,后个跟着跑过来,两个只到他膝盖高小朋友躲追,缠得他眼花缭乱,左摇右晃之际,他不小心摔落手里东西。
小孩子看他狼狈,笑作团跑远。
酒没打碎,那位难伺候二少应该不会向他发难,侍应生松口气,捡起来用制服外套下摆仔仔细细蹭干净。
相较之下,已经与地毯上灰尘绒毛滚作团冰块便不那重要,他去后厨另外要份同样尺寸,端到姚二少爷那桌,随后去门口做清理。
姚辞不知道还发生过这层插曲,他只是装作没手劲,请厉以行受累帮忙开酒,是想用瓶子完好无损密封降低对方戒心。
厉以行说话向来言简意赅,姚辞问他名字,他便只有三个字回答:“厉以行。”
姚辞“唔”声,又说:“叫姚辞,你应该知道。”
哄着厉以行开口不容易,姚辞自说自话半天,对方最大幅度表情变化不过抬下眉尖。
几次过后他败下阵来,拿起面前水杯喝口,两个人之间空气安静些时分,又迅速被隔壁桌高声谈笑填满。
有人在讲自己前些天经历:“……最近家里直催结婚,上船之前去见个Omega女孩儿,挺年轻挺活泼,不过感觉那个Beta介绍人也不错,不到四十,身材好长得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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