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不用这紧张,今天来就是问你点事儿。”
柯洲顾左右而言他:“对二少爷来说就是个下人,您不知道事情,肯定更不清楚。”
说完便蹲下身去,将抹布托在手中捡拾碎玻璃片,姚辞也没恼,耐心地站着哄对方开口:“你想要东西,不是只有那个管货舱能给你。”
柯洲指尖颤,玻璃碎片锐角便割破皮肤,鲜红血滴渗出来。
姚辞看着面前金发青年站起身,便伸出手,将包着碎玻璃片抹布放到边,又捧起柯洲受伤手,边吹气边循循善诱:“知道在你眼里也算不上什好人,但至少不会强迫你做那些恶心人事情,之前是逗你,从来不玩Omega。”
李拜添看眼跪在地上男孩子,大约同姚辞样抱点悲天悯人心思,便只简简单单地教育对方两句:“干活时候小心点儿,看见有人来就避避,别那冒失。”
姚辞扑个空,知道柯洲急事就是去找货舱看守做身体交易,在心底叹声气,没说什,问明白李拜添同对方换是第二天白班,便打道回府。
他不是不想帮柯洲,只是眼下日落玫瑰上情况就如同簇盘根错节荆棘,他要很小心地触碰才能不被刺伤手指,根本没有能力亲自去拔除和清理,更遑论荆棘底下是不是还藏着他更难以想象隐秘危险。
不是人人都能像厉以行那样做主角,普通人连保全自己都已经拼尽全力。
第二天没再出什变故,姚辞刚走进酒吧门口就看见柯洲站在吧台后面低着头擦杯子,有下没下,眼睛不怎睁得开,动作慢得像是下秒就会停下来,姚辞看着他,想起自己以前上高中听文化课时候,就是这样打瞌睡。
别说Omega,他穿进来之后连Alpha都没玩过,上回在走廊上发情,要是厉以行没来帮他,他差点就让人给玩。
柯洲麻木神色有丝松动,姚辞正要接着鼓动对方,忽然感觉到旁边站过来个人,他本来不想搭理,然而那人半天不说话也不走,他便分神偏过脸瞟眼,这下就见到似笑非笑厉以行。
厉以行从姚辞那里拿到晶体颗粒之后便开始着手调查这东西幕后主人,他最先接触是货舱看守,某天趁那人入睡时候挟持对方,道黑布蒙住眼睛,三下两下扎紧,接着枪口就抵上喉咙,让看守将有关烟花里上瘾物质切都告诉他。
看守是个贪生怕死,稍微吓唬就全都说,不过这人什内幕都不知道,只是因为有
他放轻脚步,果然不多会儿柯洲杯子就从手中滑落,清脆声响之后,掉在地上碎成不规则玻璃片,深红色抹布也随之覆下来,如同干涸血迹。
响声惊醒柯洲,他蓦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盯着地面看两秒,反应过来之后神色中多几分慌张,工作失误是要被记录在案,他连忙四下张望,确认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姚辞不紧不慢地同对方对上视线,柯洲下子手足无措地站住。
“怎这困?昨天做什去?”姚辞来到吧台前,探身将胳膊搭在上面,故作轻松地问对方。
柯洲身形僵,姚辞能感受到对方周身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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