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在同条船上,有人觥筹交错夜夜笙歌,锦衣玉食花钱如流水,有人却只能在阴暗角落共死尸蜗居室,窗外是无尽压抑黑暗之海,整日见不到阳光。
他呆坐会儿,像是想起什,伸长胳膊去开沙发旁边小冰箱,里面还剩半瓶酒。
姚辞拔开瓶塞丢在桌上,大口大口地往嗓子眼里灌下酒液,直到喉头因为酒精作用又有丝暖意,才停下来歇口气。
忽然他房间门从外面被推开,姚辞怔下,看到熟悉身影。
厉以行手里用毛巾托着捧晶莹澄澈冰块:“刚才去酒吧给你拿冰敷东西……”
姚辞被男人放在沙发上,厉以行蹲下来,握着他受伤那条腿脚踝,搭在自己膝头。
“药。”厉以行说。
姚辞愣愣,神色变得有些古怪:“要?”
厉以行等着他,姚辞咽口口水,动作迟缓地去撩自己衣摆,露出段纤细腰,两条人鱼线向下延伸出诱人弧度。
“……说段教授给你药。”厉以行按住他手背。
黠小狐狸,可现在却这有气无力。
到底是涉世不深,跟个半大孩子样,平常打听他执行任务事情打听得那卖力,真见那些流氓泼皮就害怕成这样。
知不知道他其实比那些人更危险。
“吓着?”厉以行问。
姚辞抬起头,厉以行看到他唇间伤口:“这里也弄伤?”
他视线落在姚辞手中酒瓶上,意味深长道:“不是说要重新做人。”
姚辞慢吞吞地说:“哦,重新做这个人还是爱喝酒。”
姚辞“哦”声,把衣摆放开,低着头说:“自己来就行。”
厉以行没勉强他,把他腿扳直放回沙发上,站起身向外走。
来到门边,他转过头说:“以后别喝这多酒。”
姚辞答应得很敷衍:“行,重新做人,再也不喝。”
厉以行走之后,姚辞坐在点着淡淡熏香,干净整洁套房里,满脑子都是那个脏污腥臭最深层船舱。
男人修长手指轻轻抚过姚辞下唇,姚辞下意识地想偏过脸躲闪,又提醒自己不要在厉以行跟前露马脚,在稍稍转过个角度时候硬生生地停下来,齿尖却不小心碰到对方。
厉以行指腹不动声色地顿下,随后才收回来。
“喝酒时候瓶盖刮。”姚辞说。
两个人来到姚辞房间门口,姚辞摸出磁卡贴在识别器上,听见门锁打开声音。
厉以行抱着姚辞进去,单手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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