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辞拍张照片,用姚路通讯器传给裴赠:“刚排练完
半晌,他道:“以前还真是不太解你,原来这伶牙俐齿。”
见姚辞没给蔡司挺面子,姚震连忙过来打圆场:“蔡少校关心你是你福气,别这不知好歹。”
姚辞没接话,蔡司挺上下打量他番,忽然转头道:“姚家主,明天晚上婚礼结束之后是怎安排?”
姚震没明白他意思:“结束之后就散,您要是没尽兴,再陪您去喝点儿。”
蔡司挺摇摇头,看姚辞眼,示意姚震同他去远处说话。
不过裴赠不知会不会生气,婚礼这样重要场合被他搅黄,可是会辈子想起来都如鲠在喉。
姚辞正出神,忽然察觉到身边停下个人影。
“明天就要嫁人,高兴?”蔡司挺问。
高兴不怎高兴,紧张倒是挺紧张。
“还行。”姚辞说。
周围太多人在场,姚夫人不好发作,听只得当没听见,目光触碰到姚辞脸上仿生皮膜,看见自己亲生儿子脸,神色有些复杂。
考虑到裴赠身体状况,婚礼流程被设计得很简单,姚辞跟着走遍,也不过是十几分钟时间。
他人在教堂里站着,灵魂却好像从肉身中抽离出去,来到日落玫瑰上方,向下俯视整座游轮,计划明天行动路线。
不出意外厉以行会选在晚上婚礼进行时间交货,但以防万,白天他也会派李拜添去盯着对方。
怎样从婚礼上脱身是他最头疼事情,与其孤身人找机会暗中逃走,还不如就在婚礼现场众目睽睽之下跑出去,姚震定会派人来追他,到时候把追兵都引到厉以行附近,对方行动想必也会被打断。
姚震立刻对他做个“请”手势,姚夫人大约是觉得单独跟姚辞留在这里尴尬,也跟过去。
下人们见家主、夫人和蔡少校都相继离开,知道是验收通过,便问姚辞他们是不是可以撤。
姚辞摆摆手,这些人便阵风似地作鸟兽散,空荡荡教堂中只剩下他个人。
他穿过排排半封闭式木质长条祈祷凳,走到窗台边坐下。
这层舷窗做得大而宽,用片片彩绘玻璃拼起来,阳光透进来时候,会折射出缤纷光斑。
蔡司挺微抬下巴,意味深长道:“倒希望你别那高兴。”
姚辞能听懂他潜台词,不动声色地反问回去:“这回不高兴,难道等二婚时候再高兴?”
蔡司挺伸出手,想用指关节触碰姚辞侧脸:“不结婚也挺好,能找到真心喜欢你人比较重要。反过来说,结婚也不定幸福,二婚就更没有必要。”
这话像在暗示什,姚辞偏头,轻轻巧巧地避开对方动作:“谁说,要是结婚不好,那些二婚人会结两次?”
蔡司挺手停在半空,被姚辞噎得哑口无言。
只是这样就带赌成分,旦时机不对,厉以行还没有交货,或是他跑得太慢,还没来得及到层甲板就被姚震抓回去,便都是个前功尽弃。
可怎样又不是赌呢。
从他来到这个世界,做出每个举动都是在赌,赌厉以行对他态度,赌自己能猜出对方心思几分。
反正筹码统共只这条命,本来就是要死,输也不亏。
说不定他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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