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昨天在他面前表现出副逆来顺受模样,他还险些心软,结果对方今天早就有兴致找人喝酒。
“未婚夫卧病在床,你在外面喝酒?”
看到这行字,姚辞微微地愣。
裴赠似乎对他意见很大,说话语气急剧降温,不仅比以往更冷淡,其中甚至还添上二分敌意。
总不至于是那天他在厉以行面前扮可怜时候,说那些话让人听去,又传到裴赠耳朵里?
第二天姚辞听李拜添告诉自己这些,倒是松口气,看来姚震短期内不会有多余精力掺和他同裴赠婚礼。
不过不知道经此次,裴赠能不能看出来,姚家其实已经是大厦将倾,以后只会越来越衰落下去,就算跟他结婚,找到也并不是张稳妥长期饭票。
姚辞这样想着,便用姚路通讯器给裴赠传条简讯过去:“你以后想怎处理日落玫瑰?”
上船时候姚震说过,日落玫瑰是他嫁妆,等他和裴赠举办完海上婚礼,回帝国正式注册之后,就会归他们共同打理。
裴赠过很久才给他回复,内容也很敷衍:“都可以。”
姚辞指尖垂下来,他没看厉以行眼睛,只是说:“你来哥房间住吧,就在隔壁,比这里安全,可以每天去照顾你。”
厉以行深深地盯着他:“你觉得还会信你。”
姚辞沉默会儿:“对不起。”
厉以行将姚辞手用力地放开,从床上站起来,走到窗边背对着他,用压抑声音道:“你走吧。”
姚辞抿抿嘴,低下头穿好鞋,走路时候只发出很小点声音。
他想想,回复对方道:“这算是替你着想。”
裴赠:“替着想?”
裴赠:“怎看不出来。”
姚辞飞快地打字:“这有什看不出来,你卧病在床,要是带着人上你房间里喝,你肯定烦得慌吧,
姚辞想是假如裴赠没有什多余想法,他就等回国之后,将公海航行执照连同日落玫瑰起卖,分部分给裴赠作为分手费,数额足够对方吃穿用度,外加雇个人养老送终,剩下他拿着远走高飞,随便做点什能糊口生意。
过会儿,裴赠又问他:“你在做什?”
姚辞在担心厉以行,他从早晨起来就直在思考怎能想办法让对方同意自己过去照顾他,但这些不能告诉裴赠,于是随口说:“跟人喝酒,昨天把吓跳,喝点儿缓缓。”
很好,喝酒。
厉以行握着通讯器,活动下手指关节。
他开门同时厉以行回过头,正好看见姚辞扶在门边手,白皙腕上还留着被皮带捆出来痕迹。
姚辞能理解厉以行往自己体内嵌入芯片炸弹行为,毕竟对方被他知道许多秘密,他立场看上去又很可疑,大概也只有用性命作牵制,厉以行才能放心。
海盗虽然离开,但日落玫瑰却从这个夜晚开始变得不太平起来。
清点完人数之后,姚震安排受伤乘客去医疗中心接受治疗,又亲自主持广播,对全体乘客致歉,承诺会对他们进行补偿。
然而还是有不少人不买账,强烈要求日落玫瑰不再在公海上停留,立刻返航帝国,甚至有人要求姚震在最近港口停船,跟当地协商,让他们乘坐其他交通工具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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