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路上,直呼喊着,近乎能听见自己回声。
没有人来。
是,或许对于老爹来说,除开喻家人,其他任何人命都不值得珍惜,其他任何人情绪,都不值得被重视。
当时这样想着,在当时看来,整个岛上,唯独跟季枭两个不姓喻人,成为同阵营。
远远地,望见自己在岛上“住所”,咬牙,再提起口劲,努力拖动着。
不要死……
确,在眼中,季枭或许早该是个死人,跟他之间有诸多不愉快,有时他过于可恶,甚至恨不得掐死他。
但终究,从知道他名字那刻起,他就加入到生命里。
至少,不愿他在面前离去。
身下,季枭终于咳出海水,回复呼吸,缓缓睁开眼。
其实只要仔细分析就能觉察到当时思维上漏洞,可悲观情绪加持和对整件事回顾,让产生种无与伦比愤怒。
没错,愤怒。
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多久,不明白为什知道现在,已经把人救上来,身边却还是没有个人。
为什没有人来帮忙?
如果老爹对这件事情稍微重视哪怕那点点,如果能够发现得及时点,场面也不至于是如今情状。
忘记,只记得当确定那就是他,便将切冰冷和力竭都抛到脑后。
在海中望见季枭脸,狼狈地,笑出声,还呛口水。
季枭身子很沉,体型也比大上许多,为什没有跟着他起沉下去呢?不知道,当时定是用尽毕生所有力气,才将他拖回到岸边。
他紧闭着双眼,手上还紧紧攥着那条项链,显然已经失去意识。
俯身探,发现他已然没有呼吸,只能咬牙凭借着记忆中知识抬高他下颚,给他做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回望来时路,只能看见季枭重量在沙滩上留下绵长痕迹。
不会儿,听见人们议论声音。
手电筒光芒宛若呆立在地面不动探照灯,四下扫射着。
其中缕,扫到
不知道在那时他眼中,究竟是什模样。
只知道流下泪水滴滴落到他湿漉面庞上,与海水混杂在起,不留任何痕迹。
笑出来,对于“季枭不用死”这件事,是由衷高兴。
但他很快又闭上眼,像是晕过去。
他太重,衣服被浸湿更使得他前所未有地具有分量感,拉着他双脚,行进得极度缓慢,却已是用尽全力。
如果不够幸运,或者说没能发现季枭,那……
手已经按得有些发酸,渡进他嘴里每口,仿佛都耗干肺腔中所有气息。
已经有些力竭,撑在季枭胸膛上手臂不住地发颤,好像下秒就要倒下去。
别死……
这样祈祷着。
这过程对来说极度漫长,不敢相信睡在面前这个人或许已经死去,只机械地重复着所有能记起步骤,甚至还崩溃地颤声,朝四周喊数声救命。
空荡荡沙滩,除海风,仿佛只剩下声息。
这时忽然回忆起老爹跟说那些话。
项链、老四、推进海里……
这难道是他预谋吗?借自己孩子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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