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差不多只堪堪够到他胸膛,感到膈应,但约摸是此刻氛围过于严正
真是……不要脸!攥住床单手紧紧,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生气。
然而此时季枭却走到窗边,将窗帘微微拉开,阳光透进来,他声音也显得有几分缥缈,“以后你会为扣上纽扣,系好领带,还会在走前对说‘早点回家’。”
哈?简直讶异,不明白这种无稽之谈为什能够以这样状似憧憬口吻说出来。
“几年不见,臆想症倒是愈发严重哈。”索性也背过身子换起衣物来,身上穿这套睡衣极易褪下,动作很快,三下两下便将自己常服套到身上,果不其然,回头,发现季枭正盯着瞧。
“几年不见,喜欢在别人面前脱衣服毛病也是没有改。”他有样学样,听他这话就知当年在岛上时候当着他面脱光衣服事情定给他留下极深印象,因此就算很少这做,在他看来这也是“老毛病”。
很遗憾这巴掌没能清脆地打在季枭脸上,他眼疾手快地制住,不小力道,神色却是慵懒,“家里养猫都不会像你这样喜怒无常。”果不其然,他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自然不能将梦里发生事情告诉给季枭,心有余悸地坐起身,庆幸地发现身体上没有任何令感到尴尬反应,也对,跟季枭那种梦,不让人发吐就算谢天谢地。
“你没有自己床?”回忆起梦中“阿枭哥哥”那满脸屈尊降贵来“临幸”模样,就止不住地火起,简直不能明白,为什会做这种莫名其妙梦。
季枭身上穿不是睡衣,大概昨晚回到公馆就直接倒头睡下,想来近些天工作是很累。
“这就是床。”微微勾起唇角,约摸是发现自己衬衫皱,季枭略微抚抚,便开始颗颗解起扣子来,他动作无比自然地将衣服脱下,站起身,走到衣柜边,拉开柜门——
“那有本事就别看啊。”轻笑声,不知为什,在他面前并没有所谓羞耻心。
这回季枭倒是不接话,他走近,感受到他阴翳遮蔽,后退步,可却还是被他拉住领带,他拽着它向喉结处紧紧,瞬间竟有些怀疑他会就此勒死,毕竟他太高大,站在别人面前,近乎本能地会令人感到害怕。
“喻青书是怎跟你说?”得,看来是到说正事时候。
没有什好隐瞒,正愁没什话能够惹到季枭呢:“他说喻家现在四分五裂境况,都是你造成。”
“你信吗?”季枭双手轻轻放在肩膀上,那重量令感到莫名沉重。
“给你买这多衣服,却只穿那几件。”说着,他打开暗柜,从里面挑出件码数明显大于其余衣物衬衫,穿在自己身上。
简直可恶,轻微地眯起眼,“动作很熟嘛,不知道还以为你已经住这间房很久似。”
“你走后,偶尔会住这里。”并不害怕生气,将衣服套在身上,扣子颗颗扣好,他那副饱满而富有男性力量躯体也终于不再耀武扬威地彰显着自己存在。
“回头会把你东西清理出去。”说。
“那就又差人放回来。”季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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