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枭略微愣,大概是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说起这个,“这个时候忽然说这些,很扫兴,说话还这蠢,更扫兴。”
简直个白眼翻到天上去,不接他茬,只等他回答。
“你倒是不恨他,要是你,他死刑都拍掌欢迎。”说这话时季枭脸上并没有多余神情,他向来是个缺乏同情心人,野心勃勃、报复心极强,如非必要千万不要惹到他,也是在认识他不久之后便对他下定义,估摸着他还记着喻景盛将他推进海里事,暗暗胆寒,心知如今遭遇想必也是他对复仇体现,不禁时语塞。
约摸分钟静默,意识到季枭在等开口,便干巴巴地告诉他:“他是该死,可老爹死前也嘱托过,不能让他……”
“老头话倒也不必每个字都听,”扯扯嘴角,季枭笑得有几分血腥:“不想让他这轻而易举地出来,他也应该获得惩罚。”
似是见面露犹豫,季枭竟嗤笑出声,“看来也不是贫贱不能*,威武不能屈。”
内心冷笑,心说只是个再平常不过普通人,有些贪欲自然是正常,只是不能明白为什好似朝夕之间,他便与差之云泥,成为能够随意拿捏存在。
自是不可能真正嘴上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将自己摔回到床上,用尽全力将被子裹到自己身上,好像这样就能避免季枭抢占地盘似,“出去。”说,虽然知道呵斥可能起不到任何效果。
感受到身边床褥被压迫,听见季枭声音来自不远处上方:“既然这不愿意睡这里,你可以搬出去,随便睡哪里。”
转过眼眸恨恨地盯住他,“不会出去,这是屋。”这是从小睡到大房间,季枭这个外来侵略者当然不能理解这个土著人民誓死捍卫自己领土决心,只感到他视线打在脸上,约摸五秒过去,缓缓地,他躺到身旁位置。
想到老爹临死前神色,以及直以来他对季枭无条件信任态度,看着如今季枭全然不将他遗嘱放在眼里模样,时之间,竟不知道该作何表情。
尝试跟他重复,“老爹最后话,得听。”
他却说愚善,说喻景盛放出来也是个麻烦,
虽然不是没跟他起睡过,可知道此时不比以往,往常他顶多只能算是偶尔来此贸易商人,此刻却成为殖民统治者,是要常住。
思及此,内心愤恨不免更甚,伸出只脚狠狠抵在他小腿上,试图将他身子往后踹,将自己领土扩大化,这竟可悲地是表达反抗唯方式,而季枭却只是啧声,手放在膝盖上,制住动作,“按摩?这种勾引手法很拙劣。”
简直气急,“撒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样?”挣开他钳制,直接侧过身子面对他,简直恨不得口啐到他脸上,他却只是气定神闲地望过来,像是在等待下步动作。
冷静,冷静——虽然不停地在心中强迫自己接受现状,可内心深处仍是迷惑,为什?为什他霸占床,却还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深吸口气,最终决定抓紧这个机会,谈点儿正事儿,“马上就要庭审,是不是该把喻景盛捞出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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