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不起太子。”凝视自己膝盖,手也正与太子手交叠在起,“太子生气,是应当。”
罚吧,为从今往后都支持季枭决心,太子罚才不会觉得不安。
“其实也觉得奇怪。”太子手在手背上如同数着节拍般,轻轻点着,“小灯,向来不如外表般,是个温文敦厚之人,对于欺骗背叛,也向来是绝不姑息……可对你,不知为什,心头除无奈,生不出别感觉来,只觉得应当将你找回到身边,让你好好呆着,如此而已。”
怔住,因为心里无比清楚,大哥是不会拿自己心开玩笑,他或许会说些玩笑话,会讲些莫须有故事来模糊自己感受。
彼时房内是没有任何下人,便也只能装作有气无力样子,拖着“病体”去给他开门,当门板被缓缓拉开,再次同他那双温润棕色眼眸对视,瞬间,事先做出切心理防线尽数瓦解。
大哥看目光总是温柔,哪怕再清楚不过他最原本样子,他那些手段、他狠戾、他对所爱做出那些伤害。
可他眼睛总能瞬间便将带进们还是儿时时候,相信他对好是不填任何杂质,而他好像也从来没做过真正意义上伤害事,从来没有。
就算尝试说服自己,太子不是大哥,太子不是大哥,不是。
但只要想到在梦境外,死去已然失去他,心湖还是不免泛起涟漪。
直被当做太子妃对待,毕竟是皇帝钦点“祥瑞”,而如今这些丫鬟们竟开始叫为“太子妃”。
真奇怪,就算太子趁人不注意时候偷偷将搬到这个位置上来,但那小侯爷又应当在哪儿呢?
以及……季枭,如今离开客栈,无异于同他断联系,现在整个京城都没有他消息,该怎做才能……
那些丫鬟们说病,亦或者说,太子“设定”为病。
为皇帝服丧日子,身为“太子妃”不去参加自然是不合适,于是便只能身患重病,整日有气无力地倒在床上。
“既是在床上歇息,招呼声便可,何必勉强自己给开门呢?”在为他让开门“邀请”中,他已迈步走入。
“这院子本就是为太子妃准备,住得可还习惯?”太子问。
“太子东西自然都是好,没有不惯道理。”低眉顺眼地在他面前站着,不敢坐下,更不敢放松,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并不是所熟悉大哥,他会做出什是无法确定,也是不能去赌。
半晌,听见太子笑声。
“小灯。”他轻轻拉住,叫同他起在床沿坐下,“坐下便好,你不用紧张……”他静默片刻,“你许是觉得是应当生气吧。”
既是太子让这做,为自己生命安全着想,还是不要犯蠢专程与他对着干。
太子是在进入东宫后第二天才到这来。
他先是敲敲门,声音很轻,很温柔,他叫:“小灯”,他问:“身体可是好些?”
小灯……时间恍然,这好像是在梦境外,他常叫称呼。
不,他不是大哥,他只是梦境中拥有大哥意识太子,他不像季枭那样,是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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