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得喘不过气,眼泪大颗地掉到傅季庭身上,然后手心就被傅季庭轻轻捏捏,像羽毛样,无声安抚着他情绪。
对夏璨来说,能真正安抚他只剩下傅季庭安好。他不再任性要求,只求傅季庭多跟他说几句话:“再跟说说话,不想个人,怕。说真傅季庭,真有些害怕,你别睡,怎办……”
紧接着,他听见傅季庭发出极其微弱声音:“结婚吗。”
“跟结婚吧,麻烦…麻
看眼沾血章,他抽抽鼻子,心里痛到感觉这分钟就要跟着倒下——傅季庭为什非要去拿回它不可,还不是在想那些世俗“配得上”“配不上”。
有财力人力支撑傅家继承人总会比无所有私生子更有资格与夏家小少爷在起。
“没事儿。”傅季庭没怎睁开眼,却能感觉到伪装不下去雪豹猫在身旁悄声难受。他受不得夏璨这样,虚弱地挤出笑容说:“只是有点儿疼,也累。”
傅季庭怕疼,夏璨是记得,无论是不是哄骗他,掰大拇指时是否若无其事,这个时候他都情愿稍退步,遮着眼当回真。
他催促Simon再开快点儿,强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眼泪,要求傅季庭:“那也不许睡!听见没有。你害那多天都没睡好,凭什自己舒舒服服睡过去。”
,扯着嗓子又用尽全力喊次,丝血腥味道荡在喉间。
Simon自然听到爆炸动静,不敢再拦,赶紧打开车内锁。夏璨也不管会不会发生二次爆炸,撒腿就往傅季庭在方向跑去。
只见傅季庭倒在地上动不动,脸颊、手臂和上身全是黑灰和血迹。他顾不得脏,将人翻过来想要拖走。
可是拖不动,他没有力气,傅季庭也没办法给出配合。直到Simon赶来,两人合力把傅季庭背到身上,才起带回安全些车里。
整个过程,夏璨仿若经历场严重耳鸣,听不到更多外界影响,也没掉出滴眼泪。
傅季庭没听,只道声对不起。
“不要、不要对不起。”夏璨哭腔愈发明显,“你改,等好起来,你样样改,想追就得好好听。不许擅作主张,也不准再骗。现在也别睡过去!”
可傅季庭还是说对不起,没有直接答应。
这刻,“对不起”比任何事物都叫夏璨感到恐惧。
他再也装不出淡定,失去预感席卷而来,忍不住着急地哭骂起Simon为什这慢,为什车还没有到医院!
他打从心底不相信傅季庭会出事,没他允许,听话如大狗傅季庭怎有胆真出事!
他镇定地叫Simon开车去医院,自己则坐在后面抱着傅季庭,抽纸巾给他仍在流血手臂擦拭。“好脏,好多血。”说着,颤抖着抽纸巾动作重复次又次。擦手臂,还有脖颈、脸颊,好像哪里都有血,哪里都擦不干净。
夏璨不想表现出崩溃,但接下来讲出话语都不自觉带有诸如“醒醒,傅季庭!”“看着不许睡”激动语气。
傅季庭似乎真听到,动下手指,那枚拼死找回来章随之掉落在脚垫上。
夏璨没去捡,而是顺势握住他手,摸到傅季庭食指左右两侧枪茧,也摸到他掌心被扎带深勒、难以消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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