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每次严问峰带着调笑意味叫他“程老师”,程隽云就不受控制脸热。
难怪说,色字头上把刀。
明明是这样危险人,他竟然还有功夫脸红。
虽然从来没谈过恋爱,但程隽云大概知道自己是喜欢男性,面对严问峰这样长相俊美男人,程隽云三观随着五官
“把你手机给。”
“……还在院子里。”
昨晚他吓得丢手机,又不敢出去拿,现在那个手机还孤零零躺在院子里。
严问峰无言,长腿伸从桌子下踢踢程隽云:“去拿回来。”
程隽云不敢不从,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眼就看见在院子中间手机,这时候天已经亮半,他借着光才发现院子里散落着淡绿色碎片,点血迹,他精心呵护花草被踩烂大半,花盆都碎。
“……”
“看你证件。”
这个人是怎做到这轻松地说出这种话啊!
“叫严问峰,家里做江湖生意,昨晚谢谢你搭救。”
程隽云心说,什江湖生意,不就是黑社会吗?
坐在餐桌上看着对面慢悠悠吃面男人,程隽云在面汤蒸腾雾气里又迷茫。
他是谁,他在哪。
这里明明是他家吧?
他现在竟然在和昨天想要掐死他男人起吃早饭?
还是他亲手做早饭!
奈何他敢怒不敢言,迅速拿手机,乖乖回到屋内。
严问峰摆摆手:“充好电再给。”
“哦。”
程隽云又乖乖去给手机充电。回到餐桌时,程隽云才看到严问峰头上绷带换个绑法,他绑那个稀碎蝴蝶结不见。
严问峰发现他目光,哼笑声:“虽然丑,但谢谢你给包扎啊,程老师。”
严问峰脸色黑,程隽云这才发现,他刚刚竟然没忍住把心里话不小心说出来!
“啊,抱、抱歉!”程隽云战战兢兢,埋着头不敢看,即便是这个男人身上有伤,但就看这个体型差,男人想弄死他简直轻轻松松。
“没错,就是黑社会,欺男霸女、无法无天那种。”严问峰阴森地盯着程隽云:“可是逍遥法外亡命之徒,程老师可要小心些,惹恼,后果自负。”
这话真假参半,严家自上个世纪发家以来,起起伏伏、摸爬滚打到今天,拼下来产业经过几代人之手洗白大半,严问峰作为太子爷,很少插手道上事情,严老爹送他去国外大学念商科,毕业才回来慢慢接触些。总舵不在这个小城,严问峰这次是跟着父亲来这里处理堂口上事,马上严老爹就要彻底放权给他,几个堂口都要招呼番,没想到遭内贼陷害。
想到这里严问峰恨不得手撕那些反水白眼狼,虽说他跟严老爹不亲,但毕竟是杀父之仇,曾经太子爷变成如今落水狗,严问峰此时能冷静下来坐在这里准备从长计议,已经是他这个年龄人中少有沉稳。
“那个……”
严问峰瞟他眼:“食不言。”
“……哦哦。”
程隽云懵懵懂懂地低头吃面,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为什在自己家餐桌上被个擅闯民宅人教育啊喂!
严问峰优雅地放下筷子,看着还在磨磨蹭蹭吸面条程隽云,心情甚好地开口:“醒之后在你家里逛逛,程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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