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隽云看严问峰那样就知道这个答案有水分，只会大不会小，反正他大概也猜到这人很年轻，只要成年
就行，别
他也不计较。
“二十五就二十五吧，你天天穿跟四十五
样，
跟同事说你是表弟，人家都不太愿意信。”
严问峰有点头大，他因为应酬和生意往来，高中毕业就开始穿成套西装，不然镇不住场面，他衣服都是秘书买，全是黑色系各种西服衬衫。
如果程老师看腻，换换口味也可以。
心里有盘算，嘴上还要逞强：“你干嘛跟别人说是你表弟，你直接说是你老公不就行？”
“那还叫什
路边摊啊！”程隽云忍俊不禁，严问峰见他笑，目达成，心里也美滋滋。
不知不觉快到幼儿园门口，程隽云要把手抽开，严问峰不让，两个人又在街边树下拉拉扯扯阵子，严问峰飞快地在他嘴上亲口，程隽云两颊飘红，轻轻踢他脚。
“你别在这大街上乱来啊。”
“怎？亲老婆都不行吗？”
“昨天下车你拉拿下，都让同事看见，还以为被黑社会追杀呢。”
大嫂早”硬生生被憋回去，脸职业笑容：“好严总。”
初冬清晨空气都含着冰样，严问峰穿少，他天生也不怕冷，年轻气盛身火气，程隽云裹着大衣还不算，出门前戴上条深蓝色粗针围巾，两只手缩在大衣口袋里不愿意拿出来。
严问峰想搂着他走，程隽云死活不愿意，他只好退而求其次，两个人并排紧紧贴着走，严问峰手伸进程老师大衣口袋，手指相交地扣住。
这个点路上行人不多，程隽云走在熟悉到闭着眼睛都能走对路上，手被包在另个人温热手中，突然有点恍惚。
走到常去早餐摊子前，程隽云请严问峰吃鸡蛋灌饼。
程老师抬手就是两个爆栗敲在他脑门上。
“……”严问峰脸黑线：“有这帅黑社会吗？”
程隽云强忍着笑，抬手捏下严问峰耳垂：“也不怪人家误会，你看你天天穿身黑。”程隽云突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严问峰到底多少岁。
他问严问峰，后者撇撇嘴想下，“二十五。”
程老师眯眯眼：“骗吧？”
“谁骗你？真二十五。”他生日在下半年，过生日就是23周岁，马上过元旦就是24岁，四舍五入虚岁25岁，没毛病。
本来以为这样养尊处优黑帮老大不会随便吃路边摊东西，没想到严问峰乐呵呵地接过热气腾腾鸡蛋灌饼，和程隽云起边走边啃，手还紧紧扣着他。
程隽云说：“还以为你不会吃路边摊呢。”
“……都和你说，金尊玉贵那是阔太太，”严问峰眼珠子转，含笑侧过脸去望着他：“你以后就是严家阔太太。”
“……”程隽云躲开他视线：“不知所云。”
“等你当严家阔太太，想吃路边摊，就给你捆个——不对，请个专门做路边摊师傅，在家里给你支个摊，用新鲜食材给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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