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却恍然,兴奋道:“孤知道怎出去。”
“怎出去?”谢澈洗耳恭听。
李成绮道:“你说孤相貌让人见之不忘,你将孤打扮旁人看不出样子不久行吗?”
谢澈再次拜服李成绮奇妙思考能力。
他将小皇帝细嫩容貌打量
“臣,”谢澈虽然很想答应他,虽然谢明月此刻也不在城中,虽然他可命人暗中保护小皇帝,虽然……谢澈猛地发现,他好像真找不到什合适理由来拒绝李成绮,或者说,他不愿意找合适理由来拒绝李成绮,小皇帝经历他不只听李成绮说,还通过各种渠道解过,在谢澈看来,虽已位极尊崇。
然而李成绮,实在可称句可怜,并且这种可怜,会随着他长大,与日俱增。
“臣可以在宫中来去,陛下却不能出宫,陛下形貌昳丽,令人见之不忘,臣若是带陛下出去,之后半年,”朝中都不会清净。
但他知道李成绮根本不懂自己出宫和朝中有什关系,只好道:“之后半年,臣都不能来见陛下。”
李成绮欲言又止,“那孤不出去。”他不情不愿地回答。
李成绮仰着脸看他。
长长睫毛颤啊颤,似乎很怕谢澈拒绝。
谢澈心道规矩就是规矩,陛下虽然切都好,就是被惯太过,连律法宫规都不放在心上,他开口道:“陛下有什事?”
“孤想出宫。”
谢澈表情微僵。
下青睐。”
谢明月又是皇帝名义上先生,真把谢澈弄到御书房来,他们父子二人关系恐怕会有些尴尬。
谢明月是和皇帝有师生之名,而来御书房讲课,就是和小皇帝有师生之实,在名位上虽相差甚远,但实际上都能算皇帝老师,岂有儿子同爹平起平坐道理?
“儒以文乱法,可见律法制定出来就是为违抗。”李成绮强词夺理。
“陛下,”谢澈无奈,“此条在先帝命人所撰《周律》中。”
谢澈心里好像被掐下,又有点说不清窃喜。
李成绮垂着眼睛,手里花摇摇晃晃。
规矩,规矩。谢澈心想。
可是,规矩这样死物和小皇帝高兴比,实在很……不值提。
谢澈清清嗓子,刚想说臣不若去和禁军铜梁说说,让他想个法子送咱们出去。
“孤听说京中入夏晚上常有灯会,入夜无宵禁,孤久在安州,安州地僻,花灯也是几十年如日老样子。
况且家中人并不放心孤晚上出门,因而十几年也不曾看见过回,今好不容易到京中,很想看看王城夜间景致。”李成绮说诚恳又可怜。
“臣……”
他才说个字,李成绮就万般低落地垂头,“孤知道。”
谢澈摸摸鼻子,看他这幅样子,只觉得不像是李成绮不守宫规,反倒像自己欺负人家。
李成绮:“……”
他怎不记得《周律》里有这玩意?
李成绮思索,决意待自己再掌权时改这条就是。
谢澈见他不语,以为他放弃这个方法,下刻李成绮果然点头,“那此事先搁在旁。”谢澈尚来不及赞小皇帝深明大义善解人意,他忽地停住步伐,仿佛十分为难道:“孤有件事想拜托小侯爷。”
经过半月以来相处,谢澈约莫着有些清楚李成绮绝不像他看起来那样乖巧,且对破坏规矩尤其热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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