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心中怏怏,却没有显露出半点,反而把扶住谢明月手臂,拦住谢明月动作,他不理会谢明月乍然投过来目光,歉然道:“这个礼不应该先生见,反倒是因为孤时任性,累及先生清明,孤心中惶恐。”
谢明月反问;“累及臣?”
“先生不出门即知天下事,想来这点小事瞒不过先生。”少年笑起来露出牙雪白,看起来单纯而无辜,他顿,好像有点惊讶似问:“先生不会真不知道吧?”
“陛下说是,”谢明月恍然道:“昨日臣宿在长乐宫事?”不知为何,李成绮总觉得谢明月笑得不是那令他安心,或者说,有点说不出微妙。
李成绮轻轻地皱下眉。
“臣想禀明陛下,臣已陛下找好剑术先生,臣命人在御花园西南辟处做陛下练剑之地,”御花园西南少有人打扰,且环湖又多植高木,清风掠平湖,夏日晚上极凉爽,“练剑时辰就定在酉时,陛下觉得可还有什不妥之处吗?”
谢明月办事向万事妥帖,不然李成绮也不能在那多芝兰玉树般世家子弟中只看重谢明月,总不能是因为他生得比别人都好看。
“先生办事,孤岂有不放心之处?”他满意般地颔首,话锋转,“小侯爷今日神色不对,孤很是忧心,先生知道其中缘故吗?”
谢明月也笑,“应是晒到。”
李成绮噎,“昨日戚国公也晒到?”
就算谢明月贪权是事实,但李成绮也不觉得这种权臣嚣张跋扈流言传扬得人尽皆知对谢明月来说是什好事。
难道外面流言不像是他想得那样?
“这点小事陛下不必忧心,不会再有流言,”谢明月带着点绵软笑意,语调轻缓声音响起,李成绮发现。
倘若他没有与谢明月认识十几年,他定会不由自主地信任谢明月,谢明月轻轻拿开他手,“以后也都不会再有。”谢先生说。
谢明月煞有其事地点头。
“先生呢?”李成绮忽地道。
“臣?”谢明月极谦卑似地朝小皇帝见半礼,“因陛下施恩,臣未被日晒,亦不曾淋雨。”
李成绮弯弯眼睛,想必此刻宫外传言中谢明月已经将欲篡权,谢明月不会不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今日提起淋雨,不似感念帝王之恩,倒仿佛在阴阳怪气。
就算不是阴阳怪气,也别有深意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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