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笑着看他。
这就是默认。
李成绮以手握拳,放到唇边咳几声,道:“先生发冠和簪子呢?”
谢明月面上流露出几分苦恼来,“发冠还在,簪子不知掉到哪去。”
谢明月为人极为细致,哪怕在杀过人后,都要拿出手帕仔细擦干净剑锋上血迹,李成绮与谢明月认识十几年,凡经过谢明月手文书,就绝对不会遗失。
李成绮随口问道:“写什?”
“不知。”
李成绮躺在谢明月腿上,仰着头对他笑,“真不知?”
谢明月闻言,低下头,长发顺着他动作垂落到李成绮脸上,清醒小皇帝不像喝醉时那不老实,虽然觉得痒痒不舒服,却没有伸手却碰谢明月头发,“不知。”谢明月又回答遍,“王爷给陛下写信,臣怎会知道写什。”
发丝擦过李成绮眼睛,他下意识闭上眼。
李成绮差点从谢明月怀中弹出来。
但他已经睡晚上,现在害羞未免显得惺惺作态,何况,李成绮并不很想起来。
两世为人方能枕谢侯大腿次,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下次,李成绮觉得自己应该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谢明月放下手里奏折,淡淡回答:“不早。”
李成绮尴尬地咳嗽声,正要说点什,眼前却黑,有什东西轻轻落到他脸上。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沉得厉害,灵台却清明,鱼儿酒虽然烈,喝过却半点不让人头疼。
李成绮低喘口气,睁开眼睛。
他毫无防备地看见男人微敞领口,他睡得茫然,下意识往上看去,看到截雪似脖子,喉结微微滚动,鬼使神差似,李成绮目光黏在上面不动。
谢明月低头。
李成绮猝不及防,与谢明月那双颜色浅淡眼睛对上。
无论放到哪,谢明月都能找出来,何况是昨天晚上刚刚拔下簪子。
但如果放簪子人不是谢明月,那就不好说。
“先生怎这样……这样不小心。”饶是李成绮自认厚颜,说出这话时也十分没底气。
谢明月驯顺地点点头。
谢明月这个态度,李成绮见他披头散发样
红痣艳丽,是连黑发都遮不住刺目。
谢明月抬头,将长发撩到肩后,“臣失仪。”
李成绮慢悠悠地睁开眼。
谢明月披散着长发样子李成绮少见,只宿在谢府时见过几次,他散发模样颇闲适,雾鬓风鬟,李成绮忍着手痒去碰下欲望。
“先生就这样坐夜?”李成绮突然意识到谢明月发髻衣衫凌乱原因,问有几分心虚。
李成绮拿下来。
是封信。
封口严丝合缝,显然还未拆。
“谁?”李成绮举起信封,对着光照照。
“摄政王。”谢明月回答。
清亮,温和眼睛,眼周虽然隐隐有血丝,却不显狼狈颓然,反而……更像蛇。
李成绮丢人地发现自己与这双漂亮而危险眼睛对视时呼吸停滞瞬。
谁叫谢明月身上每处都长成最得李成绮欣赏模样。
“先生,”李成绮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低沉得不像话,不比往日那般清越,“早。”他讪然。
枕下感觉不错,比他枕枕头舒服上太多,不软不硬,高度恰到好处,并且很是紧实,极富弹性,是——人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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