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淳苦着脸,瘸拐地剑两招之内就被他姐挑飞出去铁剑。
两招还是孟星驰给他在谢澈面前留点面子。
铁剑是从王府府库里找出来,不贵重,但重。
他本想拖着剑走,但是在接触到孟星驰眼神后立刻将剑举起来,挺直腰背朝坐着孟星驰和谢澈走去。
谢澈茶是侍女倒,孟星驰茶是孟淳倒。
他在炎炎烈日下练剑,已是满脸汗水。
同样练剑,孟星驰却只是被晒得双颊微微泛红,气都喘得十分均匀,半点不乱。
孟淳在孟星驰擦完脸之后马上将帕子接过,扔回冰盆里。
他上次去花楼还撒谎被孟星驰眼看出,被吊在祠堂里又打顿,从此之后如非必要,不让出门。
孟星驰出身行伍,实在看不上自家弟弟羸弱得像只小鸡崽子,干脆趁着国公不让孟淳出门日日让孟淳练武,孟世子自然叫苦不迭,想把谢澈拉进火坑,不想谢小侯爷居然学像模像样,屡次得他姐夸奖。
居然是谢明月这些小心思。
李成绮以手撑着下颌,笑眯眯地道:“王爷送剑太冷,孤不喜欢。”
……
不知是被木剑砸到手腕哪里,谢澈但觉腕上酸疼,时握不住剑,急急回撤,剑被前者向上挑,倏地飞出去,精铁剑重且锋利,切入土壤中尺,剑身落地犹然颤动。
四仰八叉坐在地上孟淳突然大喝声:“好!”
孟淳给孟星驰倒完茶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腰背上传来酸疼让他面颊抽,他颤抖地深吸口气,在孟星驰仿佛关切目光下挤出个笑容,“姐不用管,没事,”他为转移孟星驰在他身上注意力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他推推谢澈,几乎口不择言,“你家那位文姑娘呢?”
谢澈猝不及防听到孟淳提起李成绮,不由得怔,但马上道:“莫要胡说。”
孟星驰看他耳垂有点红,也不知是羞,还是刚才练剑累,她喝着茶,饶有兴致地看着谢澈,似乎也很好
他身上伤就是孟星驰方才拿木剑打。
孟国公老来得子,且是国公夫人所生,被国公府诸位长辈惯得不像话,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自己亲姐,无他,不过是其他人要打他都是吓唬,唯有孟星驰能在打死前给他留口气,他凑到孟星驰旁边,谄媚地笑问道:“姐,你累不累,要不要弟弟给您拿着剑?”
孟星驰朝他笑,将军生得高鼻薄唇,星目圆润,常年在军中,皮肤有些麦色,这张脸明明很有艳色,与她身上英气却相得益彰,毫不突兀,她身量高挑,为教两人练剑,换身利落短打,袖口紧紧扎着。
即便放松地站着,浑身上下肌肉却仍绷着,矫健得宛如只猎豹,长发高高地束着,发带同长发起垂落在背后。
“去拿你自己剑。”孟将军道。
谢澈拱手:“是输,多谢将军赐教。”
孟星驰收剑,摆摆手笑道:“小侯爷于剑术门上已极有造诣,与小侯爷般大时剑术尚不如能如小侯爷。”孟淳见她收剑,忙从地上爬起来,从侍女手中接过拧好冰帕双手捧着殷勤送到孟星驰面前。
谢澈忙道不敢。
孟星驰看眼自己面前这个被打鼻青脸肿还笑得比花还灿烂弟弟,无言地将冰帕接过去。
谢澈亦接块冰帕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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