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安神药草,李成绮睡得比往常都沉。
药在缓缓起效,他身上温度逐渐降下去。
谢明月伸出手,探探李成绮额头。
他手掌实在太冷,摸什都滚烫,试不出李成绮温度。
谢明月思索息,倾身过去,在李成绮额头上轻轻贴下。
谢明月声音里染上无奈,“只此次。”
少年欢天喜地地张开嘴,舌头灵活地勾,将糖果卷入口中。
或许是他不小心,舌尖不期碰到冰凉东西,黑暗中,李成绮下意识舔下,那冰冷东西被烫到似地拿开。
李成绮惊觉,那是谢明月手指。
指尖上染着层药味,舌尖略微点便觉十分苦涩,几乎冲淡李成绮口中桂花糖甜。
李成绮气得两腮鼓起,往下躺,生无可恋地躺到床上。
谢明月移走床帐内灯,将茶杯与糖袋都命人送出去。
李成绮恨恨闭上眼。
长乐宫内烛火次第熄灭。
夜半,缓缓安静下去。
李成绮嘴里含着糖,乍听谢明月说话十分警惕,下抬起头,听见谢明月说话内容心情才微微放松。
谢明月知道这是宫送来,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是谁送。
桂花糖在口中化开,李成绮依依不舍地盯着谢明月手中袋子,眼神可怜。
好似个忍饥受饿久好不容易寻到野果小东西被人直接夺口粮。
李成绮脸颊还是嫣红片,眼眶中含着若有若无水光。
绮眼巴巴地看着谢明月手中桂花糖,但还是乖乖先喝半盏茶才朝谢明月要糖。
谢明月从中捏出颗来,放到李成绮手中。
李成绮:“……”
李成绮非常疑惑。
“先生?”
不烫。他想。
作者有话说:
犯帝星这事其实特别好玩,有时候看星象*员发现星象有异,哪个星星靠近帝星,就很紧张,是不是要出事啊,是不是要
“睡吧。”谢明月平静道,好像根本没注意到李成绮动作。
李成绮沉下思绪,笑自己最近风声鹤唳,轻轻合上双眼。
手指无声地捻动下。
李成绮唇舌无疑是柔软,因为高烧得缘故,湿红滚烫。
李成绮闭着眼睛,在药与高烧双重作用下昏昏欲睡,他当然看不到,谢明月五指被谢明月自己攥发白,而后猝然放开。
“先生不去休息?”李成绮问关切,话外之意却是你为何还不走。
谢明月坐到他身边,“等陛下好些,臣再去睡。”
他在等李成绮退烧,方放心睡下。
李成绮心中滋味莫名,正要开口,个四四方方小玩意贴在嘴唇上。
是块桂花糖。
可怜极。
谢明月被他看得甚至反思下自己是不是真罪大恶极。
李成绮把糖咽下去,小声问道:“周律中没有不让吃糖规矩吧?”
他明明是在抱怨因为喝酒挨打事,却叫人半点气都生不起来。
谢明月不为所动,“陛下,天不早。”
“吃多牙疼。”谢明月道。
李成绮这辈子都没想到有人能用这样哄孩子语气同自己说话,他又不是真十几岁。
况且他十几岁时候,也无人把他当孩子。
李成绮忿忿将糖含在嘴里。
谢明月柔声劝道:“宫外东西,日后还是先叫太医看过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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