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鼻息急促,却没有任何反抗意思。
装得无辜被动,实际上稍微靠近便能被口吞下,连骨头都不剩。
难怪当年以崔愬多疑,都不觉得谢明月有任何问题。
谢明月眼睛震惊地睁大。
这种茫然无措眼神看得李成绮浑身滚烫,小腹紧绷。
他吻得与轻柔无关,像是为报复谢明月之前举动似,肆无忌惮,无所顾忌,在谢明月唇上留下个个深深齿痕。
谢明月僵半天,才想起回吻。
谢澈若是在,大概会明白谢明月所说皇帝擅训狗是何意。
能生生世世只此双人,便是殉葬又如何!
宫中有传言,李成绮留下道诏书。
病弱却心机深沉皇帝在最不信任谢明月时,曾经玩笑般地对李旒说:“孤自觉是个洞察人心明主,所用重臣心思多为众人之上,谢明月办事老练,心思狠绝,是孤最利把剑,鹿卢远不能如,然谢玄度权欲熏心,野心太过,庸主不能用之,却会反噬自身,”他语调漫不经心,仿佛不是在说自己最为仪仗,最为亲重,相识相伴十几年臣属,“孤很怕,孤死之后,你们无人能耐他何。”
于是留下诏书,令谢明月在李成绮死后殉葬。
葬永陵,是李成绮给谢明月最后,无上荣宠。
既然如此,有人在他心底蛊惑着他,为何不将事情做绝?
将他关起来,锁起来,让他眼里只有你个人。
让他,只属于你。
谢明月手动下,手背青筋道道隆起。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多大克制,才没有将李成绮掀翻到床上。
不意外听到这个回答,他指甲几乎嵌入谢明月皮肤中,“你知道,孤在后悔什吗?”
谢明月喉结滚动。
“陛下心思九曲玲珑,臣,”他嗓子干涩得厉害,“猜不出。”
李成绮勾起抹冷笑,“谢卿,过谦。”
这世间,倘若有人能猜中李成绮九分心思,那这个人,只能是谢明月。
如此恶劣,如此游刃有余地玩弄人心。
李成绮主动亲吻,又不令他尽兴,不足片刻便移开,唇瓣贴着肌肤向下,舔上那道伤口。
血腥气满口。
谢明月浑身颤,揽着李成绮腰手不由得用力。
温热舌尖满是怜惜地。
李成绮捏起谢明月下颌,像是在欣赏他眼中痛苦似。
他满意地看到他臣下眼中泛起血色。
小皇帝大笑,将青玉案随手抛到地上。
长剑插入石砖,剑鸣铮然。
他攥紧谢明月衣领,迫他抬头,狠狠吻上。
既然当日留有诏书,何不令他殉葬!
谢明月此刻想法疯狂至极。
殉葬,便是名正言顺地葬于永陵。
怎不算是对永世君臣?
如此,后人岂不艳羡!
李成绮抓着青玉案,眼中闪烁着冷冰冰恶意,温热吐息落在谢明月嘴唇上,他字句,“孤在后悔,当日为何没将让你陪葬诏书明旨昭告天下。”
纵然早就知道,听到李成绮明言,谢明月那瞬间觉得浑身血顷刻冷下去,如坠冰窟。
果然如此,果然!
谢明月眼眶滚烫,心中涌起无边难言心绪,那些不可言说怨恨、爱慕还有滔天欲望交织,逼得他几乎发疯。
他眼不眨,生怕自己稍微动下,眼泪便能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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