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方渐明,李成绮房间却毫无动静。
秦博约站在房间门口许久,轻轻敲敲门。
“先生找家公子有要事,”个冷淡男音突然从秦博约身后传来,“家公子先回去,公子回去之前告诉两位郎君,日后再见。”
秦博约回头。
可他分明在拒绝。
他面拒绝,面迎合。
世间,怎会有这样人?
他试探着谢明月能有多驯服,因此引火烧身也毫不介意。
因为李成绮所要不过是谢明月对他尽忠,和夕欢愉罢,然而谢明月所求,却是李成绮真心。
所以在李成绮拿到题目那刻,就明白是谁出问题。
他从开始,就谁都不相信。
视同仁,众生平等。
便是这位被奉为世祖文皇帝男人,生秉持处世之道。
汹涌而来情绪将谢明月眼睛逼得发红。
谢明月只觉指尖都烫起来。
“你不信?”李成绮似笑非笑。
谢明月很想相信,但是他很有自知。
李成绮喉结滚动,笑声低低。
谢明月何等聪明,结合皇帝连查都不查就知道是李旒情况来猜,当即道:“陛下,给臣与王爷不同题目。”
奉谨朝他点点头,下楼去。
所以他留在这,是
是来教孤这种事?”李成绮呼吸炙热,却还是毫不留情地讥讽,“玄度,你是孤先生,孤是你学生,既是老师又是长辈,你这样做,算什,嗯?”
他们二人原本是君臣,李成绮死过重活回,就多层师生桎梏。
传道受业解惑,难道是让你传这样道,解这样惑,授这样业吗?
明明都是李成绮引诱在先,他却义正词严,仿佛切都是谢明月错,而他清白无辜至极。
谢明月身上终于染上温度,李成绮哑声继续道:“让他们去查。”
奉谨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竟悄无声息。
“日后再见?”秦博约喃喃。
文小郎君为何如此笃定,他们日后会再见?
果然是……
他瞳孔震,面容却无变化,颔首道:“多谢。”
他不该僭越,不该忤逆。
他合该服从。
“好。”谢明月咬住他肩膀,有股淡淡血腥味弥漫在空中。
好。
他想。
若是今日,是他那流出题目,那此刻在长乐宫中受皇帝所谓奖赏人,又是谁!
李成绮脆弱脖颈就在眼前。
有那瞬间,谢明月真想掐死他百。
喜欢上李成绮哪里是自讨苦吃,分明是自取灭亡!
“别……”李成绮阻止微弱,并且不坚决。
李成绮大笑,似乎是为奖赏他聪明,凑过去,亲他口。
内修文德,外治武备。
这原本,就是两个题目!
李成绮给谢明月题目重修文德,而给李旒题目则是治武备,两人所选择学士泾渭分明,自然不可能有交集,尤其还是关于廷试这样大事。
谢明月和李旒便谁也不知道,他们二人拿题目,根本是不相同。
这个查,自然是查科举舞弊事。
谢明月垂眼,不忘回应李成绮,“臣知道。”
他动作不停,“陛下怎知道,是王爷,不是臣?”
谢明月有闲心,李成绮不介意抽出时间敷衍,“当然是因为,孤信任老师你啊。”
他连先生都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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