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月诱惑着他来索吻。
“陛下。”他启唇,宛如叹息。
月亮照旧高洁。
他该到孤身边来。
他本来,就应在孤身边。
得寸进尺无过谢明月!
方才李成绮时心软令他称成绮,而今却连孤都不能自称。
他垂下眼,静如秋水般眼睛内仿佛有水光潋滟,看得李成绮喉头紧。
李成绮几乎是咬着牙道:“先前琯朗对孤说,你是孤身边颗星星。”
谢明月听到他仍旧如此自称,睫毛颤下,但很乖巧地嗯声,听李成绮说话。
从前相处十几年,谢明月万事守礼,从不逾矩,清风朗月般个人,李成绮怎能想到他竟还有这样面?
“孤……”
谢明月手指压在李成绮唇上,“。”
他说。
不容置喙。
李成绮几乎跪坐不住,幸而谢明月牢牢环住他腰。
“臣还是喜欢叫陛下,”谢明月轻声道:“陛下,知道是为什吗?”
李成绮把头埋进他颈窝,声音比谢明月还低,“孤,命令你叫成绮。”
他要谢明月这样叫他,口中却还是孤,用还是命,这种时候,仍然抛却不君主威严。
根深蒂固,深入骨髓。
在他耳边沉沉响起,低沉,滞重,全然听不出平日里温和。
李成绮顿觉头皮发麻,从最上麻到整个腰身。
这个字自起之后,除却谢明月竟无人叫过,连李成绮自己听着都陌生。
他从未想过,自己字从谢明月口中唤出是这样。
也没想过,在这样个场景。
李成绮唇瓣如他所愿地在他唇上轻轻碰,却没有深入,转瞬即逝。
“孤有话要问你。”
“陛下不像是要问臣,
“异星有犯帝星之危,”李成绮直视谢明月眼睛,露出个意味不明笑来,“今日孤才明白,何为犯帝星。”
这句话已足够撩起团火。
谢明月环住他手臂骤然收紧,勒得李成绮甚至感受到点疼痛。
“陛下先前问臣,想要什。”谢明月目光定定地看着李成绮,“现在,陛下知道吗?”
吻欲落不落。
李成绮本就恼怒,听到这话面颊登时有些发红。
不知是气,还是什。
“谢明月,你好大胆子。”李成绮开口声音比他想象中沙哑。
方才那副乖巧可人模样俱是装出来,撕那层温柔画皮,露出来强势与控制才是真。
“臣,心为君。”谢明月扣着他腰手微微放开,李成绮几缕发丝滑落进谢明月掌中,“陛下这声大胆,臣承不起,实在惶恐。”
李成绮好像天生就知道该怎做个皇帝,却从未体验过如何做个有七情六欲人。
“陛下。”回应他还是声陛下。
谢明月在这种事情上仿佛有意和他作对似,叫李成绮甚至体会到何为恼怒。
谢明月在他耳边轻轻地笑,蛊惑人心。
个未必殃民,但定祸国妖孽。
李成绮深吸口气,二人呼吸都交融着不分彼此。
不是在叫君主,却是另个人。
这个想法让李成绮身上陡然轻,仿佛这样就能短暂地抛开肩上重担般。
他没登基前是殿下,登基后是陛下,家事国事从来齐压在身上,半刻不曾松懈。
上世体弱多病,不得饮酒大醉,生苦得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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