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不知自己死后竟这般惨淡景象,无言片刻,忽地笑。
无论是那日乍见灯市,还是谢明月告诉他,他死后群臣百姓哀恸,都在无言地证明着,他是好皇帝。
“为君死后能这般,孤不枉此生。”他叹笑道。
作者有话说:
更。
个人居然因为拉手这点小事绕半刻。
最后谢明月扣着他手放在膝盖上,不让李成绮拿开。
李成绮实在懒得和谢明月计较,看他眼,什都没说。
谢明月握着李成绮手,轻轻道:“那天下大雪。”
李成绮懒懒道:“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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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谢明月对视,那双眼睛黯然瞬,似有悲恸。
李成绮心中颤下,陡然明白谢明月说是哪天。
“尺雪,下两天夜,天地皆白,”谢明月声音低而轻,“景阳钟响那刻,天下皆知国有大丧,此日,百姓闭市,无不涕泣。”
纸灰与大雪交织。
铅灰遮空,未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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