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尔阳当真是不想活,敢把这样东西用在他身上。
靖尔阳随时都能死,但眼下,有更重要事情等着李成绮去做。
皇帝手指划过谢明月被绷带扎紧伤口,被勒住手臂线条愈发鲜明用力,这双手臂拉得开硬弓,李成绮知道其中所蕴含力量。
“孤今日见你受伤,忽然想到件事。”
那种热,几乎要将人吞噬。
谢明月熟识药理,瞬间就尝出这究竟是什东西。
李成绮与他亲密无间地贴着,自然看得清,谢侯骤然睁大眼睛。
李成绮还从来没见他惊讶成这样过,戏谑地挑挑眉。
二人放开,李成绮又倒杯,这次没有渡给谢明月,尽数自己饮。
谢明月顷刻间明白李成绮用意,谢明月深深地吸口气,“陛下可知道这是什?”他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沙哑。
李成绮事先吩咐过,殿中高烛律不必点燃。
故殿中只寥寥数根蜡烛燃着,光线黑暗。
案上壶酒,小巧酒杯。
先前谢明月说靖尔阳定不会杀他,李成绮也做此想法,却很好奇靖尔阳买通宫人换酒用意,所以命太医来看这壶酒究竟加什东西。
宫人已被屏退。
李成绮起身,道:“好。”
他看向谢澈,少年人犹在喘息,仿佛累极,眼睛却亮。
“有卿等如此,江山方能永固。”
众臣叩拜,声音震耳欲聋,“陛下万年!”
这场惊心动魄筵席至夜半方散。
该感叹这位陛下冷静非常,还是太不务正业。
不知过多久,久到孟淳心中恐惧微微褪去,甚至有些昏昏欲睡,门外忽传来阵响动。
瞬间,目光凝在那扇门上。
李成绮示意打开。
他甚至连拆人问声都不问,仿佛笃定外面人是谁。
谢明月垂首,温和地问他:“陛下想到什?”
他在等,等待着李成绮说出答案。
然后,将他心心念念许久猎
李成绮答非所问,笑眯眯地回应他,“孤问过太医,无毒。”
“只是无毒?”
谢明月居高临下,阴影几乎将李成绮覆盖在其中。
皇帝弯眼笑,那种炽热烧得他眼角都发红,“孤大约知道这酒是拿来做什。”
知道,便怒。
操劳到半夜皇帝却没有早早歇息,而是随手给自己倒杯酒,仰头饮尽。
夜半饮酒,明日醒来定然头疼,何况李成绮酒量不好,谢明月半跪在李成绮面前正要开口劝阻几句,皇帝便看穿他用意,不耐烦地仰头凑过去堵住谢明月唇。
湿润冰凉触感涌来,谢明月下意识张口,将李成绮渡到他口中东西咽下去。
是酒?
甜,烈,几乎不像是酒液,淌入喉咙中仿佛烧起把火。
建安道内燃大批香木驱散臭味,草木灰和尸骨碎渣并被扫走。
众臣走进建安道,天近破晓,隐隐有鸡鸣山中。
石壁上犹有余温。
……
行宫内。
胜券在握。
两侍卫走过去开门。
股浓烈血腥味扑面而来,胆子小面色已然苍白。
若非他身后还跟着没把自己弄得跟从血里捞出来样谢澈,很多人大概会把他当成厉鬼。
身橙红色衣袍已成艳红章逐薮快步进来,双手奉上兵符,道:“陛下,臣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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