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去……”
下息,方才要说却说不出。
谢明月垂下眼,尽量让自己神情看起来温和无害,“陛下,臣毕竟算是半个医生。”
李成绮扬眉,伏在他颈间,道:“谢卿还有什养生之法没告诉孤吗?”
谢明月柔声
谢明月将他环在怀中,半点不颠。
李成绮忍不住捏下谢明月肩膀,感叹道:“孤这辈子大约都拉不开硬弓。”想想,倒也不遗憾,凑过去口谢明月,“谢卿拉得开就可以。”
谢明月被皇帝弄得有些分心,皇帝常熏温暖香气时不时侵入他鼻腔,他慢慢道:“若是现在勤学苦练,日后也拉得开。”
李成绮仰头看他,“卿知道自己在说什吗?”
谢明月想想,回答,“知道。”
他抱得极稳,李成绮还是没忍住,把按住谢明月肩膀,而后想想,觉得不太对,又把搂住他脖子。
李成绮语气里不无遗憾,凑到谢明月唇边,“孤本来是想让谢卿背孤。”
毕竟,从小到大背过他人也只有崔愬。
李言隐作为李成绮亲爹,在李成绮心中分量远不如崔愬。
然而分量再重也如此,该死人,定要死。
谢明月顿下。
他方才在想什,以李成绮意志之坚定,就算……
李成绮仰面看他,漆黑漂亮眼睛里全是希冀。
谢明月摇头失笑,故作为难,“这处远离各处宫室,臣寻不来辇车。”
李成绮知道他是故意,无非想看李成绮软语求他,眼光转,仰头在他耳边低声道:“谢卿先前不是说供孤驱策,行使吗?而今,却不作数。”
被他握久,也就沾上他体温,不那凉,也不那像块玉。
“陛下当真不需要乘辇?”谢明月温声询问李成绮。
“不要。”皇帝答果断。
李成绮上辈子身体孱弱,便久久呆在室内,甚少出门,现在仍旧保留之前习惯,仍不愿意跑动,即便看起来是个还未弱冠少年人,却极沉稳,不跳脱。
朝中老臣都说称赞新君像先帝,很有静气。
李成绮干脆将头往谢明月颈窝埋,阖上眼。
谢明月将他抱回长乐宫。
皇帝甫沾上柔软被褥,却睁开眼睛。
夜风寒冷,却浇不灭心欲。
李成绮顺手拉谢明月,“先生,就这样走?”
而在李成绮心中,该死人,便是胆敢觊觎权位人。
“那臣背陛下。”谢明月驯顺道。
“不,孤不想动。”
李成绮性格里其实很有几分娇气,他久病,身份尊崇,长相又极美,自然从小就被身边人娇惯着。
当皇帝之后尽数收敛,唯在谢明月面前显露二三分。
谢明月笑容在唇角凝滞瞬。
李成绮呼出热气尽数落在谢明月耳垂上,激得人皮肤发痒。
心里也痒。
谢明月淡色眼睛在李成绮脸上停留息,才忽地笑,“是。”
双手从自膝下穿过,轻松将人抱起。
殊不知当真是李成绮不爱动弹。
书房到长乐宫不近,能不能走回去,谢明月很是怀疑。
但他相信以李成绮意志之坚,李成绮说要走,那累死他都会走下去。
两人便面说话面三步,走两刻。
出乎谢明月意料是,李成绮拽拽谢明月,“先生,孤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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